央還堆了無數的破舊古書,竹簡什麼的。此外,在屋子的正西擺了大屏風,屏風後頭則是一張單人床。
道先生領我進屋,指了屋子裡的書冊說:“你先在這裡負責整理從全國各地收集來的古書,古醫案。你要把這書,醫案,一一的錄入電腦。對了,你懂古字嗎?”
我微笑:“略通。”
“嗯,這就好。”道先生說了又領我去了西北角的洗手間。然後他對我說:“這裡每天供三頓飯,晚上你要是忙,可以住在這兒。一個月給你的工資是兩千。你覺得行,你先這麼幹著?”
我笑說:“太可以了,當然行了。”
道先生:“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鄙人姓範,名,劍仁!”
道先生咧嘴樂了,然後他撇了眼窗外自言自語說:“這倆的名兒,真能喝一壺了。”
我心底一動,正要問讀什麼。道先生卻掏了一張門卡給我說:“正門是給那些俗客過來喝茶開的,工作人員得從另一個門進來,這是門卡,等下我領你轉一圈。”
大概講過了,道先生又領我到電腦前,開啟電腦,啟動了一個他們自個兒開發的軟體。然後他告訴我,各個不同種類古書,醫案的分類,以及具體的輸入方法,要求,還有像遇到圖形什麼的,就要用一旁的掃描器,掃進電腦。
我沒念過計算機專業,我不是計算機系的畢業生。但我當過網管,尤其當過小縣城的網管。
小地方的網管可了不得,做系統,掐網線,聯網,下載遊戲,克隆硬碟,修機子,換記憶體,電源什麼的……
這些,咱倍熟兒。
道先生讓我試了下,當看到我能自如地操作這臺電腦後,他笑了笑說:“你這身溼衣服得換吶,這樣,你等著,我叫人給你拿套衣服來,對了,你穿多大號的?”
我報個號碼。
道先生從兜裡掏了一個小對講,直接吩咐人給送一套工作服來。
工作服送到。
就是布鞋,小唐裝,有讀像舊時候家丁穿的那身衣服。
好吧,咱現在就是一個小家丁了。
道先生把該交待的事兒跟我講完了,轉身便走了。
我先拐到屏風後頭,給自個兒身上的溼衣服脫下來,又到洗手間過了遍水,擰乾,就近在洗手間後邊窗子那兒晾上。
這會兒,太陽出來了,估計到晚上就能幹。
收拾完自個兒,我拐回屋子,開始打量堆在房間央的那一大堆破爛。
一捆捆的書冊,竹簡,亂七八糟全都塞在麻袋,膠絲袋子裡。
這東西光收拾就是一個力氣活兒,更不要提將它們一一整理輸入到電腦裡了。
我終於明白道先生說的那句,找行醫門路的人不少,可最後堅持到底的人不多,這話的意思了。
一個月兩千,雖說供吃住,但好像沒什麼出路似的。
對當下社會這些急性子,恨不能一夜暴富的人來說,這工作,沒搞頭!
好在我這人不是急性子。
當下,伸手將房間那兩扇厚厚的大木門給推開,放進來清新空氣,然後我找了個小椅子,坐在那兒,開始分類整理地上的書冊。
這一整理不要緊,讓我著實嚇了一小跳。
這裡邊可全是無比珍貴的東西啊!
釋明居士傷寒論筆記、大痴道人述醫宗金鑑、本草拾遺補方、川醫五十年診病手記……
這些全是,那些醫家前輩們的心血呀!並且,還有醫案等等,不計其數。
我激動了。
一時間有種想要把這些書全都讀完的衝動。
但……
驚喜不止於此。當我輕輕解開一個麻袋,進去抽出四五本線裝書後,一個寫在絲帛上的東西就引起了我好奇,而當我展開後,我小身板不由自主大震了。
這人體藝術畫的太好了!
有男,有女,有風光,有床第。並且配字也妙,彭祖x術秘傳心法圖示要訣。
養生之道,x術也非常關鍵。這個,屬於是洞房的藝術。可由於人的素質高低不一,是以這玩意兒,一直就沒傳播出去。
我凝視這幅古老的‘洞房的藝術’我心徐徐升起了一道強大的責任感!
轉爾,我開啟兩眼的高畫質攝像模式,我喀嚓,喀嚓地讀取上邊的內容。
正讀起勁,忽然身後輕風一動。
隨之,我聽到一記俏生生的小動靜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