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都是不經大腦的,話趕話,悲劇就這麼釀成了。
“走!”
唐肆爵忽然怒聲一喝,率先離開。
謙人和扶江當即互看一眼,兩人帶著同樣的疑問,所以這來一趟又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不走這一趟,興許今晚還能平靜。
唐肆爵回酒店後,就命人收拾行李即刻回菁城。
覺得自己是中了邪了,所以才一聽她出事,就不管不顧的跑來新錄,然後呢?得到什麼?
現在看來,方家的陰謀,怕是她一開始就知道。
方公子千方百計要拆散他們,她也不是傻的,能看不出來?可依舊三番兩次見面,還合作。
他就是太縱容她,所以才讓她在這事情上變本加厲的放肆。
他此刻算是知道了,有方家撐腰,她可以選擇的路更寬,可以選擇的人更多,更京都相比,菁城算什麼?當然是京都才能滿足她的野心。
唐肆爵就像一頭髮狂的獸,在整個房間裡來回踱步,暴躁咆哮。
想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處在一個什麼樣可怕的狀態下。
舒謙和扶江默不作聲的收著行李,爵爺跟姑奶奶說了些什麼,他們都不知道,無從勸說,只能看著爵爺開啟瘋癲模式一個人咆哮。
左來安膽子小,理由是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他是全家的希望,得惜命。
所以人在門口站著,看著那幾近崩潰的爵爺,左來安不得不懷疑,大爺精神有點問題,這是受了沉重打擊或者非常嚴謹的刺激才會出現的一種反常的行為,不會揍人吧?
當然,揍人不得不說是一種解壓方式……
一行人直奔機場。
兩小時後,已經臨近登機時間。
靜坐的半小時時間裡,唐肆爵越來越冷靜。
為什麼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很多事情,都要後一刻才能想到。
為什麼不能控制自己,她還躺在病床上啊,他當時怎麼可以無視她蒼白的臉,和虛弱的身體?怎麼可以在她扯開被子看到那一攤鮮紅的血而沒有任何反應?
唐肆爵越想越自責,手按著頭。
他也很想問自己,他真的愛她嗎?
自己都無法原諒當時的行為,更別提的她了。
“爵爺,登機了。”扶江低聲說道,沒敢看那位爺的臉,不忍心。
其實能理解,姑奶奶那脾氣並不是說多好,挺強的。爵爺就更不用說了,兩人個性都要強,一爭吵起來,能不出問題?
普通戀人之前,爭吵太平常了。
可像爵爺這種,和姑奶奶相處一年,兩人之間連重話都沒有一句,更何況是爭吵?
平時太幸福,一遇到問題,就要死要活跟過不去的大坎兒似地。
但這次,扶江幾人一致站在爵爺這邊,不管怎麼著,不能拿孩子當報復的工具,憤怒之下把孩子都……這還是人嗎?
大家都想著,回菁城也好,涼涼那姑娘,讓她知道厲害。
什麼都能胡來,孩子能胡來?簡直沒人性。
扶江等著這位爺起身呢,已經開始登機了。
唐肆爵越想,心口就越疼,無法拋開腦中那攤血的影子,無法不去理會她蒼白的臉色。
唐肆爵起身了,卻丟了出這麼句話來。
“回酒店。”
扶江啞然片刻,卻又覺得在情理中。
真要丟得下心,那就不是爵爺了。
兜兜轉轉兩年才將姑娘從別人身邊搶過來,兩人在一起的這一年裡,怎麼過來的大家都有目共睹。什麼時候不是爵爺在單方面付出?
真扔得下心,爵爺怕是早就換了個枕邊人了。
唐肆爵大步走在前面,舒謙和左來安等在安檢口,見扶江那邊招手,他倆互看一眼。
“不是吧?不會真給我料到了吧?”
謙人嘀咕了句,立馬朝扶江跑過去:“怎麼了?”
“回酒店。”扶江低聲道,爵爺已經走遠了。
謙人嘆氣,瞧吧,還好他留了一手,行李沒有提前託運。
唐肆爵一行人又趕回酒店,可就在他們趕回酒店時,方家一行人卻坐著私人飛機離開新錄了。
☆、170,去唐家拜訪
方家當晚回了菁城,在趙夫人的強烈要求下,顏雪桐沒送進醫院,而是住進了方家修養。
醫生連夜趕來,確診顏雪桐情況穩定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