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卓寧無奈至極,心想大佬是不是把她當姐妹了,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秦樾把人拽進懷裡,摟著她的細腰,心裡美出花來,下頜抵在她肩頭,柔聲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幹嗎的。”
卓寧心想:你想幹也沒那個能力吧。
不過他們這樣相擁而睡也太詭異了吧,她還是不習慣。
男人胸膛緊貼著她的背,一手環在她腰間一手枕在她頸下,隔著睡衣她能明顯感覺到他身體滾燙,體溫比之前還要高,她剛要掙開他的手,卻聽他在耳邊低低的說道:“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別亂動,讓我好好睡一覺。”音落,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又縮緊了幾分,呢喃:“抱著你,希望晚上不會再做噩夢。”
最後這一句,讓卓寧心軟了下來,最終沒有掙開他,任他抱著。
秦樾見她沒再掙扎很是滿意,頭挨著她的頭閉上眼睛。
室內變的寂靜,偶爾能聽到窗外的蟲叫聲,還有倆人淺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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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從紗窗透進來灑在床邊,變成一縷縷小光束,可看到光束中有塵灰在飛舞。
卓寧轉了轉脖子,跟著睜開眼,隨即又眯起眼,因為光線太過刺眼,等眼睛適應她才轉頭看了一眼,入目眼簾的便是一張放大的臉,她從未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一個人,近的她能看到他臉上每一個毛孔。
男人臉部肌膚很乾淨,即便睡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油光,這應該是他平時認真洗臉的成就,呼吸淺淺的,不認真聽都聽不到,睡容跟個大孩子一樣毫無攻擊力。
卓寧望著那張俊朗的面容,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眉毛,他的眉型長的很好看,眉毛粗而不稀,就在她手尖要觸極他鼻樑時,她翻然醒神,心想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秦樾還是昨晚那個睡姿,手環在她腰間,下巴枕在她肩上,睡的很沉,而她昨晚也是一覺到天亮。
“咳咳……”突然一串急促的咳嗽聲從秦樾口中洩出,他被自己咳醒了。
卓寧聽著那快要喘上不氣來的咳嗽聲,不由皺起眉頭,這才發現他面色泛著一層怪異的潮紅,她隨即坐了起來,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呃,很燙!
她忙起身去找水壺想給他燒點開水喝,可是翻遍了櫃子也沒找到電水壺。
秦樾閉著眼從床上坐了起來,見她蹲在櫃前翻找著什麼的。
“卓寧,你在哪?”他閉著眼睛手往邊上摸,“我喉嚨好難受。”
卓寧轉身回到床邊,“你發燒了,房間裡沒電水壺,你在這等我一下,我下樓去找老闆要一個。”
“你先別忙。”秦樾又咳了兩聲,“現在幾點?”
卓寧看了眼手錶,“還不到七點。”
“你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就退房。”話落,他又咳了起來。
“那也不急於這一時,我去樓下給你倒杯熱水,你坐著別動。”
卓寧話落,轉身便出了房間,跑下樓,跟服務檯的阿姨比劃了半天,那阿姨才知道她要白開水,從後臺給她提了一個熱水壺。
卓寧倒了一杯白開水,剛要上樓看來旅館門口來了兩輛吉普車,從車裡下來的人她有點眼熟,再看那人胸前掛的玉飾吊墜,她驀然想起在哪見過那男人,她忙往樓上跑。
回到房間,她便把房門反鎖住。
秦樾靠在床頭聽到她急促的步伐,睜開眼睛,問道:“怎麼了?”
“我在樓下看到羅修的手下,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她把水杯放到床頭,忙去行李箱裡拿他要換的衣服,然後扶他起來給他換衣服。
秦樾渾身乏力,任由她換衣服。
給秦樾換好衣服,卓寧才把水端給他喝,跟著她去收拾行李。她速度很快,不一會就把行李收拾好。卻見秦樾還坐在床頭慢吞吞的喝水,看的她都著急。
“你手機裡有小胡的電話嗎?”卓寧問道。
“有,”他放下水杯,“昨晚我讓他們把車停在旅館後院,他們應該沒看到,你別太緊張。我們如果現在下去的話,反而會被他們逮個正著。”
卓寧挑眉:“你早就料到他們會追過來?”
“羅修計劃被我攪黃了,他怎麼可能善罷干休。”
“所以你昨晚才突然要換旅館。”
“嗯。”
卓寧重重摔了一下行李箱,“秦總,我希望以後這樣的事你能先跟我說一聲。”
秦樾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