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問。
“她在療養院照顧著……”虞季言把那個“媽”字嚥了回去,笑了笑,問:“今後有什麼打算?”
季歆愉頓了頓,回道:“還不知道。”
她並沒有說自己內心的想法,她是打算離婚後離開這裡。帶父母出國的。過了一開始賭一口氣的心思,她的情感沉澱後,已經想回復平靜的生活。只是,人生總是有很多事情在計劃之外。就在第二天,季歆愉進公司後,劉偉來了。他臉色有些沉重地在季歆愉的辦公桌對面坐下。
“怎麼了?開庭前來找我和解?”季歆愉故作輕鬆地問。
“不是。”劉偉搖搖頭,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了過去,“這是離婚協議,奕維已經簽好了。”
季歆愉一怔,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公司的股份和現有的固定資產都歸你所有。他只要一部分現金,留給家鄉的父母。”劉偉繼續解釋說。
季歆愉又是一怔,越發聽不明白劉偉在說什麼。但她有種哪裡不對勁的感覺。
“韓奕維呢?”她緊張地問。
“他已經出國了。”劉偉想解釋得平靜,但語氣還是免不了哀傷。
“劉偉,到底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季歆愉的語氣不免激動,這算什麼?跟她爭了這麼久,就這樣放棄了?
“歆愉,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既然已經得到了,就別再問其他的事情了。”劉偉說著站起身,重重地嘆了口氣,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季歆愉看著眼前的離婚協議,好半晌也沒緩和過來。這算什麼?
一場鬥爭後,就這樣平靜地落幕了?
不行,她一定要知道真相,這到底是為什麼?
劉偉對韓奕維的忠誠,以及對她的關心,是一定不會告訴她真相的。她忽然想到一個人,就是岑曉雪。
既然她曾經是韓奕維的女人,她相信岑曉雪就一定是最接近真相的人。
再見岑曉雪,她憔悴了許多。許是照顧虞美太累了。但可以看得出,她的臉上並沒有怨怪的神色。
“沒想到你還會找我。”岑曉雪微笑著說。
“韓奕維走了。”季歆愉艱澀地說:“他簽了離婚協議。”
岑曉雪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季歆愉今天找她的目的。
“其實我和韓總並不是那種關係。”岑曉雪抱歉地說:“對不起,我的確勾引過他,因為我想透過他回到楊家。可是……”
岑曉雪的話頓了頓,抬頭抱歉地看向季歆愉。
“可是,我上了他的床才知道,他根本不能……”
“不能什麼?”季歆愉一時間有點不懂她的意思。
“你不知道?”岑曉雪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隨即明白過來,嘆了聲說:“也是,他那麼愛你,肯定不會想你知道這件事情。”
“到底什麼事?”季歆愉的心砰砰跳,莫名的慌亂起來,或許是因為她已經猜到了答案。
“他根本不舉,不能與女人發生性關係。”岑曉雪小聲說。
季歆愉震驚不已,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可是,那天你的身上明明還有吻痕。”
岑曉雪皺眉想了想,才想起來她指的吻痕。
“那根本不是什麼吻痕,是我養母掐的。”
“這怎麼可能……”季歆愉的唇瓣輕輕地顫抖。
“其實你第一次看到我們進酒店,也是我和小言哥哥特意安排的。”岑曉雪自嘲地笑笑:“我想韓總早就看穿了我們的目的,所以他一直也在利用我們。想讓你對他死心,好恨他,和他離婚吧。你那次在別墅看到我們後,韓總跟我說,以後我就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直到你們正式離婚開始。”
季歆愉僵住的身體不穩地晃了晃,好半晌也沒緩和過來。直到和岑曉雪分開,耳邊還不停地迴響著那句話。
“他根本不舉,不能與女人發生性關係。”
為什麼會這樣?她一直痛恨這個男人出軌,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和婚姻,可是原來背叛都是假的。
她麻木地給萬麗雯打了個電話,結束了離婚案的代理關係。
萬麗雯堅持不能讓她白消費,把自己的調查資料都寄來了她的辦公室。她在一打的資料裡,看到了韓奕維的病例。這才知道,他的腎臟已經衰竭了,根本不可能再做床上那檔子事情。岑曉雪說的都是真的。
她打電話給萬麗雯,質問她為什麼沒告訴她韓奕維得病的事情。萬麗雯回覆,那次她有聯絡她去看,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