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態度又實在太差,公儀凝實在沒臉也不敢再去找洛長悅。萬一洛長悅恨她“勾引”了自己的妹妹……
公儀凝覺得心底有點發涼。
洛長熙入宮之後,如往常一般去教武場先陪著皇長子洛昶之騎著馬轉了幾圈,射箭亦練了幾靶。之後洛昶之便要去書房讀書,直到用過午膳休息之後才會再來。這段時間洛長熙無事可幹,卻又不能出宮,往日她索性就呆在教武場練功。
可這一日,洛明德身邊的李公公卻跑來了,說洛明德下了早朝,請她過去喝茶。
洛長熙原以為,洛明德召她是想問洛昶之近日的情況,可李公公卻將洛長熙引至暖閣之內,而暖閣之中除了洛明德之外,還坐了姚千羽與洛長悅。
洛長悅仍如往常一般,沉靜淡然,而洛明德的笑容依舊親切和藹。
最奇怪的,是姚千羽。
洛長熙走進來之時,她正在喝茶。可洛長熙行禮之後,她卻突然將手中茶杯放了下來,看向洛長熙的目光竟然充滿了怒意。
“今日在座的都是一家人,你也不必多禮,過來陪你四皇姐坐。”洛明德朝洛長熙道,“朕正與她閒聊,想著你此時閒著,便召你來了。”
洛長熙俯首稱是,幾步走去洛長悅身側坐了下來。
前一晚,她們姐妹二人不歡而散,可再洛長熙眼中,這深宮之中,也只有洛長悅與她是至親之人,此時情況不明,她自然下意識地去看洛長悅神色。可洛長悅卻偏偏一眼也不看她,竟沒有打算給她半分提示。洛長熙心中略有些忐忑,頭一個想到的,便是那西陵王求親之事。可若真是此事,不正中姚千羽之意?她就不該是那副神色。
“皇上,既然連五公主都來了……”姚千羽很快緩了神色,朝洛明德笑道,“臣妾淺見,覺得此事也應問問她的意思。”
洛明德聽了,亦頷首道:“愛妃說得有理。”
然而此時卻是洛長悅先開口了。
她道:“其實,我昨夜已將此事與長熙商量過了,她並無異議。”
洛長熙心頭猛地一跳。
昨夜……
看來的確是西陵王求親之事,只不過並非是提議將她許嫁,而是洛長悅竟然真如前一晚所言那般,向洛明德自請遠嫁西陵。
“皇上。”洛長熙自座上站起,朝洛明德俯首道,“依臣愚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看來四公主說得不對。”姚千羽挑眉道,“五公主可不是‘並無異議’啊。仔細計較起來,臣妾倒覺得,四公主並非上佳之選,相反,五公主曾在南疆待過數年,相信她對西陵的瞭解比其餘公主更深……”
洛明德但笑不語。
洛長熙竟有些摸不準洛明德此刻的心思了。他究竟是想讓她嫁,還是想讓洛長悅嫁?或者,他並不在意願意遠嫁之人是誰?還是說,他還在權衡思量?另外,除了洛明德之外,姚千羽的反應也十分奇怪,洛長悅自請遠嫁,她為何如此焦急?即便是想逼迫洛長熙,也不至於是那般神色……
“皇上……”姚千羽嬌聲喚了一句。
洛明德終於笑了笑。
“還是長熙說得對。朕亦覺得,此時還需從長計議。”洛明德頓了頓,又道,“再過兩月便是年節,今次那西陵王要親自入朝納貢,到那時再談此事也來得及。”
洛長熙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看來,洛明德仍在考慮,或者他已考慮好了,只是還需時日部署。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至少她與洛長悅暫時都保住了。
當夜,洛長熙自然將此事與公儀凝細說了一遍。
公儀凝聽了,又動起古怪的心思了。
“洛長熙,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回,我入宮陪你姐姐賞花,結果在水榭遇著了姚貴妃的事?”公儀凝不待洛長熙答話,又接著道,“那時我便與你說過,姚貴妃很有些古怪,而且這古怪之處,絕對與你姐姐有關。”
公儀凝這麼一提,洛長熙也記起來了。
那時公儀凝說了一句“愛之深恨之切”,洛長熙聽了,只覺荒唐無稽,甚至還故意嗆了公儀凝兩句道:“你自己喜歡女子,便以為全天下的女子都是如此?”而公儀凝也忿忿地回了她:“喂!說得好像你喜歡的不是女子一般!”
兩人說笑了幾句,這事便被洛長熙給忘了。
在洛長熙看來,姚千羽與洛長悅兩人根本不可能有所牽連,更何況,看姚千羽對洛長悅的態度,如何也稱不上“愛之深”,若說“恨之切”……似乎又沒那麼嚴重。至於洛長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