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驚動了硯青,並未立刻睜開眼,她知道,遇到了偷襲,耳朵動動,猜想著置身何處,叮叮咚咚的小橋流水聲源源不絕,那不似熒幕播放出,過於真實,耳邊鳥叫聲頻繁,且品種不一。
鼻尖處是發酵過後的稻草味,初步斷定,是在某山中,緩緩睜開眼,所有現實都證實了方才的判斷,脖頸後方並無傳來刺痛,那麼她是睡了多久?
綁架的是何人?柳嘯龍的仇家嗎?還是她的?
動動雙臂,並未被束縛,那就奇怪了,垂頭一看,差點從可憐的小木床中滾落,小嘴大張:我的媽呀,見鬼了,這什麼東西?
一襲白衣袂袂,著手,質感似蠶絲,悶熱的天,穿在身,冰冰涼涼,這不是重點,誰給她換的衣?慌忙摸向胸口,內衣呢?拉開衣襟一看,是件繡著白荷的肚兜,莫非今天是愚人節?誰在捉弄她不成?
趕緊翻身下地,將屋子打量一圈,還真有點古代的韻味,幾乎看不到一樣現代化產品,哼,跟她玩,倒要看看誰這麼無聊,下午還有案子要負責,哦不,看這天,正值中午,就算是行兇者把她帶入深山中,也需三個小時左右,那麼這是第二天。
該死的,耽誤她衝業績,有他好看。
找不到槍,隨手抄起一根棍子,隱身門後,一步步走出,並沒發現可疑人物,扛著棍子才走幾步,就差點跌個狗吃屎,彎腰扯住裙襬‘嘶啦’一聲,硬是給扯斷一截,露出了些許小腿,這才繼續前行。
道路頗為顛簸,並無有人行走過的跡象,望向身後的茅草屋,別讓她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否則非一棍子敲死他。
可到底怎麼走才是出山之路?四下張望,最後在左方看到了濃濃炊煙,再仔細一瞅,類似於瓦房的建築若隱若現,揚起唇角,有人住就好,碰到這種情況,回警局才是明智的選擇。
矯健的穿梭在林中,處處鳥語花香,倒是個散心佳境,只是抵達那房子前……哦不,房子絕對不足以形容,因為它……過於龐大,大得她有點呆若木雞。
彷彿無邊的深山內,僅此一家,巍峨的建築好似一座宮殿,華而不實,相當肅靜,若不是門口還蹲著一個人,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到了夢境中,裡面無一生物。
兩具三米高的石獅位居大門兩側,巨型牌匾上‘沐雲山莊’四個字極為顯眼,這……這是哪裡?她可不知道A市還有這種古香古色之地。
偌大的門前,二十層臺階下,女人一身白衣飄飄,一頭長髮挽出了風姿卓越的韻味,蝴蝶兒髮簪中鑲嵌著拇指大珍珠,頸項中,更是珠光寶氣,若不是站姿過於不優雅,且單手抗三尺長木棍,或許更加美豔動人。
遠遠望去,與巨型建築想比,小如塵埃。
硯青狐疑的走上階梯,當看清蹲在門口的人後,眼珠子接近落地,擰眉過去,垂頭不敢置通道:皇甫離燁,你……你怎麼像狗一樣蹲在這?別怪她說得難聽,而是一條鐵鏈正牢牢的套在他的脖中。
另一頭拴在樑柱上。
男人面如死灰,就那麼瞪著地面不發言,彷彿很是惱火一樣。
硯青揉揉眼睛,還是像狗一樣,而且還一頭及腰長髮披散,蹲下身子要給他摘除時……
‘吱呀!’
厚重的木門開啟,一看到熟悉的人,硯青興奮的上前道:哎呀,美麗,你也在啊?
女孩同樣一身華麗古裝,梳著大家閨秀的髮髻,兩縷流蘇貼服胸口,面若桃花,這才發現美麗穿古裝的模樣真的好好看,且年輕了許多呢。
可惜的是,女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硯青一會,後噴出一聲鄙夷的冷哼,後囂張的扯扯手中的鞭子,來到黑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誰準你蹲著的?給本小姐趴下!見男人視而不見,立刻揚起皮鞭。
‘啪’的一聲,打得男人只著一件粗衣麻布的後背揚起了塵土。
也打得硯青差點昏倒。
大小姐,您回來啦?方才跟著美麗出來的女孩衝硯青冷聲問,梳著可愛的包包頭,丫鬟裝扮。
生面孔,硯青只看了一眼,就又吃驚的望著甄美麗那過於陰森的臉蛋,這……真是甄美麗嗎?那個可愛的手下?
黑人頓時憤恨的仰頭。
你還敢瞪我,大黑狗,我告訴你,若不是本小姐心地善良,你早死了!說完就又一鞭子狠狠甩下。
硯青聽著都肉疼,趕緊過去拉架,抓著甄美麗的手道:美麗美麗,你這是幹什麼?你沒事吧?居然這樣對他,你不怕……不怕……不怕秋後算賬嗎?再說了,皇甫離燁怎麼也跟著她胡鬧?這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