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杯酒。
而她下一刻,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只見女皇抬了抬手指道:“孟卿家,你對朕也有怨言呀,”頓了下,她看著一臉肅穆的長孫苜,笑道:“長孫卿家,你呢?”
長孫苜很想把這個盛滿酒的杯子給摔在地上,她知道,女皇動了手腳,只是為了讓她下不得檯面,或者……會更糟糕。
女皇氣定神閒地笑道:“長孫卿家不會是不敢吧?你看,那個客棧的小老闆都沒事,卿家對朕的心意,卿家是最清楚的了。”語罷,女皇給阮姮遞了個眼神,示意阮姮站到她身邊。
阮姮乖乖地挪了幾步,站到了女皇身邊。沒有嗆鼻的香料味,反而是淡淡的藥味,阮姮再一嗅,哎?怎麼這麼像那天自己給姬雪意塗的金創藥?那金創藥是她自己配的,雜糅了十幾種治癒效果很好的中草藥。
她的身子微微向女皇那邊傾了傾,再動動鼻子嗅了嗅,嗯,是那種味道。
女皇的餘光瞥見阮姮朝自己靠了過來,輕輕地哼了聲,嚇得阮姮立刻站直。
兩人望向長孫苜,就見長孫苜冷靜地指著女皇道:“皇上,微臣有個不情之請。“
女皇道:“哦?什麼?”
就聽長孫苜揚聲道:“眾所周知,先皇有一對龍鳳胎,樣貌相似,其中一人幼時患病而亡,但無人知曉活下來的是哪一位。皇上,坊間傳言,您非………”
“大膽!”女皇音調高揚,“敢質疑朕的性別?長孫卿家,你不會在喝酒之前還要讓人給朕驗身吧?嗯?”
長孫苜抱拳道:“微臣不敢,也只是孟貴君追隨您時日不短,但一直無所出。”
女皇冷笑道:“孟貴君身體欠佳,不易受孕,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長孫苜掃了眼阮姮道:“皇上,您身邊這位客棧小老闆與您非親非故,不如讓她代微臣………”
阮姮滿臉驚恐,噗通一聲跪下,連連擺手,懦弱道:“長孫尚書,您別為小的,小的就是一做生意的,上有老,下有小,這,這是女皇呀,這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說著還有模有樣地磕頭求饒,看的眾人在一旁咋舌,長孫苜這樣逼女皇確實過了!
女皇卻緩緩道:“長孫卿家,你執意如此嗎?”
長孫苜道:“是。”
女皇一把拽起阮姮道:“別磕頭了,來,站在朕的這邊。”
阮姮裝作慌張地說道:“皇上,小的小的不不不敢!”
眾人看著阮姮的樣子,心道果然是客棧小老闆,膽識也不過如此,但鄔笙和步亦和卻帶著看戲的心情盯著阮姮。
於是,女皇背對眾人,阮姮面對著她,只見女皇抓著阮姮的手,從自己的領口放了進去,阮姮像受驚了一樣,一下子把手抽了出來,就在女皇再次要抓阮姮的手想她下身摸去的時候,阮姮連忙道:“不不不用了,小的已經,咳咳。”
長孫苜神色複雜地望著阮姮道:“小元,是什麼?”
阮姮戰戰兢兢地說道:“女皇,自然是女子,”然後又跪下了,衝著女皇直磕頭,“小的不想死呀,小的還想活呀!”
女皇又把阮姮拎起來道:“閉嘴,吵死了!”
阮姮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哆嗦地站在一旁。
長孫苜挑眉,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神色如常。
女皇卻開始閒談:“長孫卿家,你是不是該給小元老闆賠個禮?你看,你把她可嚇得不輕!”
鄔笙聽到後嘴角抽了抽,皇上,小元明明是被你“嚇”的呀。
長孫苜只是一抱拳,卻並沒有開口。
就聽女皇繼續道:“卿家也不用擔心,一個小老闆,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小元,你看呢?”
女皇的目光中帶著深意,阮姮立刻就明白了,走到長孫苜面前,諂媚地笑道:“長孫尚書,剛才您真是嚇死小的了,要知道,小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做生意的小商人,可得罪不起您這樣地位尊貴的人哪,還好女皇大人大量沒跟小的計較,尚書呀,小的……”
長孫苜頭疼地聽著阮姮像雞啄米一樣嘮嘮叨叨個不停,她的體內已經是氣血翻湧,只要稍一張嘴,鮮血就會噴湧而出。酒裡有毒,女皇有意,五年過去了,她都快忘了。
忽然,阮姮指著長孫苜的身後,一副驚恐的模樣叫道:“啊呀!”
長孫苜被她的神色引得不自覺的緊張,眾人都朝阮姮指的那個方向望去,而阮姮卻將內力聚在了手指上,輕輕地一揮,以指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