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蜘蛛網的纏繞,當她看見磨坊中大碾砣子的時候,突然心生一計。
將內力聚在手中,抬手就是一劈,用手劈石,無異於以卵擊石,看著自己通紅的手掌側面,她搖了搖頭,武功果然不是自己的優勢呀!
碾砣卻在她的內力的震盪下“轟隆”一聲裂成了兩半,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然後跑進了破屋中,看著書生在閉目養神,目光盯住了書生髮間的玉簪,阮姮走過去,二話不說地就抽出了玉簪,書生一睜眼,如瀑的青絲就散了開來。
阮姮晃了晃玉簪道:“借來一用。”書生不見怪地點點頭。
然後,阮姮就又回到了磨坊中,狠狠地把玉簪用內力插入了碾砣截面的中心。
抱著碾砣,她站在了院落裡。幼時在書上讀的關於日晷的所有知識,現在派上了用場。
碾砣是日晷的圓盤,玉簪是指標,如果玉簪在碾砣上的影子,正如現在,接近正午的時間,太陽應是上中天偏南,玉簪的影子就是正北方。
想到這裡,阮姮抱著碾砣進了破屋,她用命令的口吻對書生道:“走!”
書生無力地抬了抬眼,又垂下眼看著自己的腿,阮姮心裡“咯噔”了一聲,這人,不會不能走路把?可是他的脈象平穩,氣血通暢,身有殘缺的人,一探脈象就能感覺出哪裡的不順。
阮姮輕咳了聲道:“你抱著碾砣,我抱著你。”
說著就走過去,把碾砣放在了書生的懷裡,也不顧書生驚訝的目光,她伸出雙手一個橫抱,又把書生抱了起來。
這個書生真是輕,估計比牧逐君還清瘦,阮姮在心裡嘀咕道。
書生聽話地懷抱著碾砣,阮姮抱著她走走停停,完全不帶喘,書生散開的青絲偶爾劃過她的手背與手腕,惹得她一陣癢癢。
看著玉簪的影子在碾砣上由北向東微動,阮姮心知,日影東斜,太陽西移。
書生安靜地被阮姮抱在懷中,他不擔心走不出去,抱著他的這個女子從容自信,儀態大方,任外人也想象不出,恭順王爺會有這樣冷靜的一面。
阮姮確定了方向,向前走了三十步,環顧四周的房屋建築,發現主幹道上的房屋有輕微的扭曲。她向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