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師弟嘛。”
“什麼?!”阮姮驚道。
姬雪意抱拳道:“見過師叔!”
青墨抬眼,淡淡地說道:“都長這麼大了。”
阮姮扶額,所有的長輩都愛以“你都長大了”為開場白嗎?
青墨瞥了眼阮姮,對姬雪意道:“她的毒,你解的差不多了。”
姬雪意點頭,阮姮見他倆一問一答,蹙眉問道:“怎麼回事?”
青墨淡然道:“阿姮,你的毒是我下的,不過雪意這小子給你解了。難怪雲遊總是顯擺他收了一個用毒的高手。”
所以,沒有我的事是嗎?阮姮的嘴角抽了抽,忽然問道:“你下的毒?”
姬雪意以為她會錯了意,忙道:“這不是師叔的本意。”
阮姮點了點頭,開口道:“師叔呀。”
青墨抬頭瞥了她一眼,“嗯”的音調上揚,阮姮立刻改口道:“青墨公子呀,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她心裡卻道,師兄可以叫他師叔,自己卻只能喊公子,這差別怎麼就這麼大。
姬雪意卻道:“阿姮,你的問題,我想我能替師叔回答。”
“可你還不知道我要問什麼呢。”阮姮訝異地說道。
青墨卻輕輕地一笑,冰冷中帶著優雅,嘆道:“還是雪意懂事。”
阮姮白了青墨一眼,就聽姬雪意娓娓道來:“師叔給你下毒時,是留了退路的,否則我也不可能找到以毒攻毒的辦法。阿姮,如果是你,肯定就是用藥了。但咱們的師父當年給你孃的毒藥落在了師叔手中,所以你看,師叔還是有心的。”
青墨平靜道:“雪意,你們倆出去轉轉吧,京城很熱鬧。”
姬雪意抱拳道:“那就不打擾師叔了。”說著就和阮姮退出了青墨的藥房。
“你早就知道?”阮姮像審判犯人似的問道。
姬雪意賣個關子,“嗯”了半天,阮姮忽然撲了上去,去撓姬雪意的癢癢,嘴裡叫道:“讓你不告訴我,這是對你的懲罰!”
姬雪意哪能讓她抓住!他一把抱住了她,在原地轉了起來,阮姮就像玩盪鞦韆一樣被姬雪意在空中旋轉著,她清脆的笑聲散落在莊園裡。
而遠處的閣樓上,豔紫色的人影落寞地站在陰影中,看著陽光下這一對情侶的歡聲笑語。南吳的皇帝沒有皇帝樣子,皋陶的王爺也沒有王爺樣子,反而更像是尋常百姓人家的小夫妻,僅僅是樂在一時,也足夠了。
牧逐君跳出了莊園,向郊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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