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袍子,才想到,自己欠了牧逐君一條命。
走出了山洞,風雪已小,踏出了幾步,她才發現,雪已經堆積得沒過了腳踝。踢了踢土地上的雪,四下張望,哪裡有白絨草的影子?
朝著山下走去,忽然,一顆大樹橫在了路中間。
哎?上山的時候怎麼沒有遇見?她繞著大樹轉了幾圈,忽然開始刨大樹周圍的雪。
阮姮蹲在地上,用雙手挖著雪,不一會兒,手就被凍紅了。她哈了哈氣,繼續挖,可是挖了半天,雪下的土地乾燥的沒有任何植物,她失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大樹發呆。
神遠山上的植被多為低矮的灌木,這棵大樹也太突兀了吧?
阮姮想著,索性躺在了雪地上。
赫然,她的眼光被樹上的枝椏所吸引。
那裡,將要冒出新苞的樹枝上,怎麼會有淡黃色的小花?
阮姮一愣,隨即向著大樹跑過去,手腳並用地趴上了樹。坐在一根粗粗的樹枝上,她把淡黃色小花采了下來,用手絹裹住了它們。
小花是六瓣,沒有香氣,柔軟的花瓣讓阮姮愛不釋手。
下了樹後,阮姮直奔山腳,隨後放出了訊號。
室離閣的人牽著一匹馬趕來,阮姮上了馬就直奔南陵城的方向。
南陵皇宮。
姬雪意和雲遊仙人對坐飲茶,雲遊仙人樂呵呵地說道:“死小子,有本事呀。”
姬雪意的嘴角勾出了一抹笑,道:“師父,過獎了。”
雲遊仙人捋著白鬍子悠悠道:“你小子把那臭丫頭支使來指使去的,人家還沒有怨言,你到底給阮姮灌了什麼迷魂湯呀?”頓了下,雲遊仙人道,“你給她下的藥,劑量也太過了吧?”
姬雪意卻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可不這麼認為。”
“不準備給臭丫頭解藥?”雲遊仙人問道。
下一刻,“咣”的一聲,阮姮就踹開了寢宮的門,徑直走了進來。她把手絹往雲遊仙人面前一堆,輕鬆道:“師父跑得好快,給!”然後衝著姬雪意點點頭。
姬雪意嗅了嗅,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他走到阮姮面前,從上到小打量著阮姮,忽然,他面色一變道:“別動!”雙手探向了阮姮的腦後,手指觸到了阮姮的後腦勺,指尖上就是一熱。
姬雪意收回了手,而他的指尖已經被染紅。
阮姮笑了笑道:“沒事,磕到了,師兄,我去找點藥塗上就好了。”
雲遊仙人卻一個閃影來到了阮姮面前,搭上了阮姮的脈,聽了片刻,點點頭道:“去睡覺,明顯的體力不足。”
阮姮蒼白的笑了笑,走進了姬雪意的寢宮。
而云遊仙人納悶地看著姬雪意道:“這丫頭身上的毒是怎麼回事?”
姬雪意挑眉道:“師父,這還要問您呢,您到底給了阮鳴什麼毒,讓阿姮忘情忘愛的,和牧逐君逢場作戲也就罷了,如果沒有我的毒來以毒攻毒,恐怕阿姮現在連你我都不認。”
雲遊仙人卻撓著頭髮道:“姬月彩死得太慘,阮鳴管我要了一味忘情的毒,我就給她了,沒想到,她倒在失蹤前用在了阮姮身上。這當孃的怎麼就這麼狠?”
姬雪意目色一沉,正色道:“阮鳴愛才心切吧。”
“不過,阮姮能接受你,你小子那毒都可以和為師的媲美了哈哈。”雲遊仙人笑道。
姬雪意臉色一變道:“師父,正事呀!”
“哦,對對,正事,我去看看漆雕初!”說著就一溜煙跑向了漆雕初的房間,走時還不忘帶上白絨草。
姬雪意抬頭望著天際,心道,萬千種毒,不為生命,就為情絲。
阮姮是被鼻間的瘙癢弄醒的。
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漆雕初拿著狗尾巴草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阮姮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姐,你好了?”
漆雕初撅著嘴點了點頭,笑道:“阿姮終於醒了!”
姬雪意走了進來,身後的侍者端了一碗腰,姬雪意柔聲道:“姐,阿姮受傷了,你下來,別鬧她。”
“啊?受傷了?怎麼弄的?”漆雕初的大眼睛裡都是擔心。
阮姮笑笑道:“沒事,小傷。”說著接過來那碗藥,咕嘟咕嘟地就喝了下去,剛嚥下去,嘴裡就立刻被姬雪意塞進了一個蜜餞,阮姮衝他歪了歪頭,就聽姬雪意對漆雕初道:“姐,我有事要和阿姮說,你出去玩會兒,好不好?”
漆雕初卻一臉愛管閒事的樣子,眼珠轉來轉去,視線在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