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對於嶽爍棋的瞭解僅在於嶽爍磊話癆般的敘述。而嶽爍棋一貫的木訥清冷,更讓氣氛又冷上好幾度。
風又起了,絳紫色的裙子狂亂地飄舞,曼妙的曲線呈現在風中。
“阿磊跟你說過什麼?”
她低啞的聲音霍地響起,魚小晰一愣。
嶽爍棋緩緩轉身朝向魚小晰,威嚴得像一個王妃。那一剎那,只讓她有種俯首稱臣的怯懦感。她緩緩道:“無論他說過什麼,我不希望你記住。”
她既美又強,高貴得讓魚小晰自慚形穢。
嶽爍磊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別以為喬陽身邊那些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好女人世上多得是,不是就你一個。
“你怎麼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魚小晰訥訥問。
“因為他是我弟弟。”嶽爍棋彎了血一般的紅唇,突然的笑容讓魚小晰錯愕不已。第一次見她笑,笑得那麼悽美,還有帶著一點點欣慰。
“對不起……”魚小晰低下頭小聲說,她現在只想到這三個字了。
嘴角的弧度轉瞬即逝,嶽爍棋靜靜地看著垂頭喪氣的女孩,終是轉身離開露臺。
看著她的離開,那背影蕭瑟孤寂,翻江倒海的罪惡感又襲擊而來,帶著足以將她淹死的內疚,魚小晰朝她大聲喊:“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所以,你可以……”
“閉嘴!”嶽爍棋厲聲喝斷她的話,轉過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該辜負他。”語畢,嶽爍棋走了。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出現的另一個人影讓魚小晰如遭電擊,瞬間石化。
喬陽面帶著邪?a的笑,站在長長的走廊那一頭,眯著黑眸看著她。
風頓時狂亂起來,撩起大幅的紗簾,擋住魚小晰瘦小的身子。她有一種跳入身後這潭死亡一般漆黑的衝動。
喬陽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裡一步一步走的近了,他還是那一身的黑,面龐跟敞開的衣領處露出的脖頸卻是蒼白的顏色。
他像是黑夜之子,帶著惡魔的慘白麵具。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懼攥住她,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到自己跟前。
“小晰……”總是溫暖的大手此刻冰冷地拍在她的面頰,喬陽站在魚小晰面前,微微俯身,俯瞰著面前這個被嚇壞的女孩,道:“我是不是不小心聽到了不得了的話?”
耳朵嗡嗡地響,魚小晰再也無法聽清他下面說了些什麼。她像是一個傀儡,控制的絲線在他的手裡。直到他牽著她的手上車,直到他的車開了好久又停了下來。
熄火後,喬陽點了一根菸,仰頭靠在車座上,用嘴叼著默默地吸。車燈依然慘白地照著前方。一隻黑貓的身影從光束中一閃即逝,後面追了三五隻貓追,一群貓廝打在一起滾到路邊的陰影裡,貓咪的慘叫響徹夜空。
魚小晰晃神間抬頭四顧,發現竟然已經到了自家樓下。
她心虛地偷覷仰頭靠在車椅裡的喬陽,見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眯著眼睛吸菸,菸灰落在他的胸口。她悄悄伸手試了一下門鎖,果然是鎖著的。抿起唇,魚小晰往車門上靠了靠。
一根菸吸完,喬陽把菸頭扔進菸灰缸,突然開口問她:“想走嗎?”
他陰沉的聲音有一點啞。
縮在門邊,魚小晰低著頭不做聲。
喬陽伸手在車上的某處按了一下,只聽啪嗒一聲,魚小晰身旁的門鎖彈了起來,然後,他的聲音又傳來,不辨喜怒。
“留下,還是回去,你自己決定。”
魚小晰想都沒想地推開車門,一隻腳都踏了下去,結果就被他硬生生拽了回來,車門嘭一聲關上了。他掐著她的胳膊,鐵鉗一樣緊,魚小晰痛叫一聲,然後就被他死死地壓在座位上。
喬陽吼出了滔天的怒火:“魚小晰,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魚小晰受驚地縮起脖子,皺著眉頭看他。
“你到底……還想讓我怎麼樣!?”他咬牙切齒地吼著,聲音已經顫抖。魚小晰被他吼得六神無主。
她知道,他明白了。他那麼聰明,只消一猜便知道她安了什麼心眼。終究是她的不對,壯著膽子正視他,看到他那張總是溫情脈脈的臉,如今盡是猙獰。
“喬陽,先別這樣,你聽我說……”她有氣無力地解釋一句,你知道立刻被喬陽吼了回來。
“說什麼?你還想說什麼!?**的還能給我說出些什麼!?”
他握著她的肩膀,滿含傷痛的怒吼一聲緊接著一聲,讓她以為自己會被他撕得四分五裂。她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