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不開,又不敢轉頭,她只好解釋:“我只是想放好鞋子。”
“真的?”
“是呀!”
“怎麼證明?”
這真讓她詞窮,從回來a市他的盯人行動著實緊湊起來,她無力地解釋:“在這兒我一不認識人,二不認識路,怎麼可能跑啊?你先放開我好吧?至少把衣服穿上啊……”
可是喬陽笑了,魚小晰覺得他的胳膊勒得更緊了,他那顆溼漉漉的腦袋貼到了她肩窩裡,涼絲絲得讓她想躲。
“你怎麼知道我沒穿衣服。”他笑著問。
廢話嘛不是?!誰洗澡會穿著衣服啊?魚小晰有些惱,掙扎幾下後語氣就不是太好:“我猜的可以吧?你放開啦!”可是喬陽賴著不走。
他的氣息拂到她的脖子上有些麻有些癢,魚小晰惱得跺腳吼:“你有完沒完啊?!”
“你害羞了?”他低聲問。
“誰害羞了!”她怒極。
“耳朵紅成這樣……”他來揭穿。
“我那是氣得!”她抵擋回去。
喬陽突然鬆了手,搞得魚小晰一個趔趄差點歪倒,急忙扶住了牆壁。
“你這不坦白的毛病還真不好改。”喬陽輕飄飄一句。魚小晰沒作聲,她扶牆站在原地面壁,身後有??的穿衣聲,須臾一個藥箱遞到她眼前。她不明所以地轉頭瞧他,發現他已經穿戴停當。嶽爍磊墨藍色波浪紋襯衣似乎小了半碼,是故喬陽散了幾粒釦子未系,結實的胸膛半裸,怪性感的,魚小晰瞧一眼後就轉回頭不敢多看。
性感得讓魚小晰不敢多看。
“我受傷了,給我上藥!”他依然舉著藥箱在他眼前,毫不客氣地命令。
見她低著頭不言不語,喬陽只把藥箱往她手裡一塞,自己走到床邊仰面躺倒,悠長地吐出一口氣。可能是近些日子以來身體消耗過大,施展一番拳腳的結果竟是全身痠痛,衝了熱水後那痠痛尤其明顯起來,彷彿身上各個關節都缺了潤滑油。剛剛在盛怒之下魚小晰硬是衝了進來,有團燥火硬壓心口,咽不下吐不出的,搞得他很不舒坦。
此時魚小晰若是長眼地趕緊過來伺候也就罷了,可他躺床上等了半天她也沒有動靜,抬頭瞧瞧某人依然在牆角裝木頭,這就讓他不爽了。
“喂!很疼哎!你到底幫不幫我上藥?”喬陽仰起脖子沒好氣地衝她喊,喊完又躺回去,嘴裡嘟囔:“也不想想我是為誰!”
他這貓一陣狗一陣的脾氣,倒真是讓人難以適應。魚小晰撅著嘴瞪他一眼,問:“你全身都好好的,哪裡有需要上藥的地方?”
喬陽呈大字躺在床上,毫不客氣地把兩手抬起來衝她展示,生硬地回答:“我的手受傷了!”
魚小晰抱著藥箱細看他那兩隻大手,倒真是傷痕累累淤青片片,想是剛才打人的時候蹭傷了……那兩人被打到吐血,他不覺得不對還責備她不識趣……是的,他這麼做是為了她,可她真用不著他這樣,兩條人命哪!她償不起的……
以惡制惡何時休?明明能找到那兩個人,為什麼不送去警局?偏偏在家裡濫用私刑……這岳家是膽大包天了還是真的本事大到肆無忌憚?
隱約感覺牽扯上這些人之後,她那平淡的生活怕是要多些波折了……
說來說去,今天她就不該來的……
這邊魚小晰心裡百轉千回,那邊喬陽騰一下坐起身,黑眸裡已閃爍起幾點火星了。
“你給我過來!”他瞪著眼喝道。
魚小晰抿著嘴唇看他,面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委屈,那模樣彷彿棉花拳一記打在喬陽心口,那口氣又給硬生生憋回去了。他發作不能,直挺挺地又躺了回去。
好在魚小晰到底是過來了,否則喬陽今天不是憋出內傷,就是得找個無辜者揍人家一頓,這個無辜者的首選必是嶽爍磊無疑了。
坐到床上,魚小晰將喬陽的左手拿起來仔細檢視,手指指節的地方都脫了皮,手背手掌還有些的劃傷,傷口被水浸過發白,星羅棋佈的,乍一看蠻?人的,其實都是些皮外傷。較之那兩個捱打的搶匪他這都算不上傷。她拿出一瓶紫藥水,用棉籤蘸了一聲不吭地幫他上藥。
喬陽躺在嶽爍磊的床上,心裡暗罵這個嶽爍磊真是個娘炮,竟然睡這種軟綿綿的公主床。軟就軟罷,被褥竟然還燻了香。薰香就薰香吧,竟然用的是花果香。他躺在這一片甜香綿軟之中,渾身都沒有著力點,身體痠疼著,心被燥意堵著,給他上藥的人也不不情不願。
總而言之,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