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雙手緊緊揪住衣服。
她的胸口痛得快要裂開了……
“你怎麼了!”是他急切地呼喊,下一秒,一隻溫暖的大手蓋在她的額頭。
她不敢睜開眼睛,因為若是睜開了,他就在眼前。
耳際有隆隆的轟鳴,分不清是打雷的聲音還是自己的心跳。只是,這胸口的鈍痛千真萬確地存在著,像是一顆石頭生生被敲裂了縫。
喬陽捧住魚小晰的臉迫她抬頭,看她眉眼緊鎖,豐潤的唇抿得發白,心下著急語氣也硬了起來:“你到底怎麼了!?”
“頭暈。”魚小晰緊閉著眼,小聲說謊。
讓她一個人靜一下吧,他能不能不要這麼關注她?
她現在心裡好亂……
突然,身體騰空而起,魚小晰驚叫一聲,喬陽風馳電掣地把她抱進了自己的臥室,放到床上。
後背接觸柔軟的床鋪,身體裡尚存有三個月前的記憶,魚小晰觸電般地彈起。
“別鬧!”喬陽喝道,用力將她摁了回去,“躺下休息或者去醫院,你自己選!”
被他吼得發愣,魚小晰睜大眼睛看著自己上方的喬陽。他俊顏上的擔心那麼明顯,足以在她已經不堪重負的心頭再加上一記重擊。倏然閉眼,她翻身背對著他蜷縮在床上。
拿過被子幫她蓋好,喬陽揉了揉她的頭髮,落一個輕吻在她額頭,轉身離開臥室走入客廳。
嶽爍磊閒散地坐在沙發扶手上,手裡拿著那本被魚小晰扔出去的《讀者》信手翻閱。見喬陽出來,臉上笑得高深莫測。
喬陽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冷聲說:“你可以走了。”
“哦?”嶽爍磊隨手將雜誌放到沙發上,站直身子不知死活地繼續挑釁,“那位小姐不是說要跟我借傘?”
瞥到那本雜誌,喬陽面色微變,幾步走過去從沙發裡將它撿起,握在手裡又藏到身後。
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嶽爍磊微側著頭歪起一邊嘴角,雙眼盛滿戲謔。
“沒想到一條小刺魚有這麼大的本事,把我們喬陽大爺搞得五迷三倒的。”
“嶽爍磊,好奇心太過旺盛不是好事。”喬陽用冷淡的語調掩飾狼狽。
“喬陽啊喬陽,”嶽爍磊笑著搖頭,“不要護得太緊,否則會讓人更好奇。”
他的笑像一個完美的面具,容易讓人忽略掉話語裡利刃的鋒芒。
喬陽不覺捏緊了雙拳。
嶽爍磊敏銳地感覺到他周身散發的殺氣,不過他可不想現在跟他翻臉。
“不早了,不再打攪二位,記得明天去我爸那一趟,那兩個人會在那裡等你。”擺擺手,他徑自走到門口換上鞋子,忽然想起點什麼似的,又回頭朝站在原地的喬陽說:“我姐的耳環呢?你找到了沒?”
一道拋物線劃破空氣,嶽爍磊機敏地接住來物,攤開手掌,掌心赫然是一顆鑲嵌著黑色寶石的方形耳釘。
“滾吧!”喬陽一手抄在褲兜內,一手垂在身側,冷冷開口。
哼笑一聲,握上拳頭,嶽爍磊轉身開門,背朝喬陽揮揮拳頭。
“謝了!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紓?p> 門被關上。
☆、131、染血的喬陽
臥室內,燈已經關掉,室內漆黑而安靜。小區路燈的光線因為雨水也顯得潮溼,穿過層層雨簾,影影綽綽地透進室內少許。
不是雷陣雨嗎?可怎麼一直下個不停?
魚小晰把自己蒙在被窩裡,乾淨的薰衣草香味,是她常用的洗衣液味道。
床鋪上沒有他的氣味,因為這被褥都被換新了。胸口依然隱隱作痛。心臟像被撞開過,有什麼來過卻沒有走,駐留在裡面,否則不會這麼難過,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
她很想走,很想立刻回到自己那間簡陋的小屋。
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走出去,因為外面還有他在。她怕見到他,更拍再被他抱在懷裡。
喬陽這個人太討厭了,為什麼就不能從一而終地做他的花心大蘿蔔?都走到這一步了,卻臨時換角當起了痴心情聖?更是拿出無處不在的溫柔體貼來拿捏她!這……讓她都想不出來該如何自處!!
正蒙著被子無所適從中,身邊一沉,她緊張得全身都木了。
他到底還是來了。
一雙猿臂隔著被子把她抱緊,頭頂的部位有鈍物的壓迫感。他幽幽的話語傳來。
“……小晰,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