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腿腳不便,剛剛又拿了凳子砸玻璃,勸了陸城一會兒就有些吃不消了,她雖然自始至終都沒開口,可忍到後面,眼圈就有些發紅了。
到最後,她軟軟開口,聲音有著一絲不可見的脆弱,“陸城,我腳疼。”
陸城頓了頓,被瘋狂與戾氣覆蓋地瞳孔終於出現了一絲清明,他緩緩地眨了下眼,看著從前堅強驕傲的小姑娘露出脆弱需要保護的模樣,整個人終於鬆軟了下來。
他鬆手,癮君子就這麼從半空中摔了下來,窒息感讓他劇烈的開始咳嗽。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休息室鬧得動靜太大還是高氏兄弟原本的打算,居然有人朝著這邊走來,聽著腳步聲還挺多。
“李明啊,你這小子,卻了半天也不見回來,什麼情況啊。”
高喬似是喝醉了酒,說話都帶著大舌頭,結果人才剛走到門口,還沒等看清裡面的情況,胸口就被猛地踹了一腳,用力之重,讓他直接嘔出一口鮮血。
米色運動上衣上面印著一個深深的腳印,隨著他吐出來的鮮血,腳印染了濃稠的鮮血,就好像,那是一隻帶血的腳印,很是滲人。
“媽的,陸城,你他媽有病!”
陸城勾著唇笑了,眼中卻是森森寒意,他將蘇糖安置在輪椅上,接著又撿起碎玻璃中的椅子,拖著椅子,一步一步地朝著高喬走去。
動靜終於鬧大了,高櫟與其他人都跑了過來,就見陸城舉著椅子,要砸向高喬。
有人已經嚇得失聲尖叫了,而高櫟,在短暫的震驚過後,整個人陷入另外一種亢奮。
若是陸城砸死了高喬,或者將人打個半殘,那麼高氏可就要落在他手裡了,可誰也沒想到,陸城並沒有將椅子砸向高喬,而是突然來了個急轉彎,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他舉起椅子就朝著高櫟的腦袋砸去。
那一下,周圍都安靜了。
鮮血順著高櫟的頭頂開始往下滴落,一滴又一滴,染得他眼睛猩紅。
當頭被砸,他當時是懵逼的,可在劇痛與鮮血的刺激下,他終於反應過來。若是砸高喬,他一定會高興的拍手,可輪到自己,他就氣的臉色都猙獰了。
“陸城,你他媽……”不等他罵完,陸城就對著他的臉狠狠砸了一拳頭。
用力之重,高櫟當時臉都被打歪了。
陸城這些年的經歷,一個小小的高家大少又豈是他對手,這不,當他掐住他脖子將人舉起來時,他甚至沒有半點還手能力。
“陸……陸城,殺人……殺人犯法……”
陸城當然知道殺人犯法,他又不打算殺他,殺了他,還得給他坐牢,這誰樂意,他的小公主可還等著他一起回家呢。
“殺你,髒手。”他嗤聲開口,高喬與李明不過是他手中那把借刀殺人的刀,真正想要害他小公主的,可是眼前這垃圾。
話雖如此,可高櫟卻是嚇得全身顫抖,那麼明晃晃的戾氣與殺氣,他何曾經歷過。
他抖著唇,聲音也開始發抖,不過因為脖子被扼住,根本說不了完整的話。
陸城不打算殺他,不過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就比如現在,他讓他嚐了一把瀕臨窒息的痛楚。
高櫟的眼睛都凸出來了,眼底也開始充血,嘴巴因為無法呼吸,張得老大。
然而這一幕,現場卻無一人敢上去阻止,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站在原地,深怕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這位煞神。
“若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親自擰斷你的脖子。”陸城說這話的時候,勾著唇角,可眼尾卻是佈滿了駭人的戾氣。
高櫟敢肯定,若真的還有下次,他絕對會殺了自己。
他全身發抖,第一次後悔自己惹了他,這麼一個煞神,就方才眼底一閃而過的血腥戾氣,分明就是手頭上有過人命的亡命之徒才會有的。
高櫟就像丟垃圾一樣丟在地上,陸城警告完,就沒再管他。
見他收手,蘇糖終是鬆了口氣,而在此時,警察們也都趕了過來。
他們一見現場的血跡與倒在地上的高櫟,立刻拔出了武器,“統統都給我雙手抱頭,蹲下去!”
那群富二代們何時遇到股這樣的狀況,當時就嚇得乖乖照做,而在這時,蘇糖身上,“警察先生,是我報的案。”
她一開口,警察們就將視線移了過去,見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且還坐在輪椅上,便和氣了兩分,“你舉報這裡有人吸du?”
蘇糖點頭,接著又指向李明,警察們案子見多了,癮君子什麼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