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三小姐出去的,您要罰就罰我吧。”
他這話一出,無疑是在盛滿滾燙的油鍋裡滴下了一滴冷水,氣氛瞬變,蘇糖更是一驚。
她與容晉兩人鬧吧,主要是她算是看出來了,他暫時還不會殺她,頂多就是將從前受到的屈辱報復回來,但華韶不同啊,他沒身份沒地位,殺了都無人在意。
於是,在容晉還未開口前,蘇糖就先一步怒罵道:“滾蛋,你算個什麼東西,本小姐做事需要你帶?哪兒來給我滾哪兒去。”
這還是她第一回以這樣囂張蠻橫的口吻與他說話,華韶都愣住了,倒是容晉,眯了眯眼。
蘇糖見他還不走,都想上腳去踹了。
華韶也只是呆滯了一瞬,很快就明白了她的苦心,他有心解釋,可在沈九爺的視線下,他卻連動都不敢動,那是一種上位者看螻蟻的視線,冷酷而又散漫,明明身處寒冬,卻硬生生激出了一身冷汗,粘的他後背都溼透了。
容晉扯了個涼薄的笑,“你便是桃桃找的老師吧,這般不識規矩,怪不得帶壞了三小姐,來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蘇糖抿唇不語,二十大板雖會要了他半條命,但好歹是保住他這條命了,她若求情,指不定二十板變四十板。
容晉連夜來的冷氣在她這漠視的態度下,終於稍稍好了些許,不過也只有些許。
“禁足一個月。”
小東西最愛熱鬧了,禁足一個月比打她還要嚴重。他慢條斯理地開口,等著她一貫的馬屁,結果這次她居然像個啞巴似的,一聲不吭。
眉頭越皺越深,他不喜歡小東西跟他倔。
蘇糖卻一改之前的沒臉沒皮,居然學著那世家小姐的儀態,規規矩矩地與他行了個晚輩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