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矜持地接受她們的祝福,面上笑意淺淺,不過眼裡的小女兒姿態卻是怎麼也遮不住,“只是議親,還未換帖卜吉呢。”
“都議親了,離換帖還遠嗎?那以後我們豈不是見不到秦姐姐了,燕王府不再京中,說來,秦姐姐還未成親,我竟已經開始想念了。”
“不再京中又如何,滿京城,誰家又比的了燕王殿下家。”
議論聲越來越大,蘇糖倒是沒吭聲,繼續吃她的酒,賞她的梅,奈何總有人以為她好欺負。
“咱們秦姐姐往後是好大的福氣了呢,不像某些人,聽說迄今為止連個上門說親的都沒有。”
“那怎麼能一樣?咱們秦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某些人,空有皮囊。”
說完,那些小貴女就捂著笑成一片。
“沈三姑娘,我聽聞忠義侯病重,你怎麼還整日穿著紅衣呀,莫不是,恨嫁了?”說這話的正是那嶽姓小貴女,然後又做作地哎呀一聲,“我忘了,沈三姑娘說不得,對不住了,您大人有大量……”
蘇糖端著酒杯,涼涼地看了她一眼。
“知道我說不得,卻偏說個不停,我今天要是不做出點什麼,豈不枉顧秦大小姐對我評價。”
那嶽姓貴女見她如此模樣,有些後怕,臉色也跟著白了白,“我……我就隨口說上幾句,大不了,我再像你認錯道歉啊。”
然而,蘇糖卻走到她面前,她本就長得明豔動人,這一笑,更美了,連著那滿園梅花都遜色了,可這樣美的人,卻突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扇了那嶽姓小貴女的臉。
她臉上笑容不變,可眼底卻透著絲絲陰氣,“知道上一個這般說我的人,最後怎麼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