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結束的,她已經不記得了,反正等最後吃晚膳的時候,腦子裡還飄著各種神曲。
比如什麼,我是隔壁的泰山,哦哦哦~
天知道她穿著貓服扮演猿猴,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生無可戀地趴在桌上,恨不得讓芍藥喂她吃飯,想著明天一定不來了,結果容晉卻突然道:“明天繼續。”
蘇糖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給蹦起來了,“還繼續?”
容晉輕輕地掃了她一眼,“不願意?”
蘇糖含著眼淚微笑,“當然是願意的,為小九叔排憂解難,那可是我的榮幸。”
隔天來的時候,容晉正在練筆,蘇糖想著今天怎麼著都不能在跳舞了,便瘋狂吹彩虹屁,把他的字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這久違的狗腿樣,讓某鬼畜很是受用。
“今兒是怎麼了,嘴上抹蜜了?”
蘇糖一本正經,“抹蜜算什麼,我本來就是小九叔的甜罐頭,說出來的話當然要甜到小九叔。”
這麼不要臉的話,但凡換個人說,容晉都能將人給丟出去,拔掉舌頭的那種丟,可換了這小東西,他愣是不生氣,反而還挺喜歡的。
不過這些他從來就沒表現出來,這小東西太會順著杆子往上爬了,一旦讓她知道自己沒那麼討厭她了,他敢肯定,她還能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這麼噁心人的話,對其他人也說過吧。”
蘇糖瞪大眼,“這怎麼可能。”她自動忽略噁心人這三個字,滿臉認真,“小九叔可是天上的神,畫中的仙,凡夫俗子哪能相提並論,我拿誇神仙的話再對其他人說,那不是侮辱神仙了嗎。”
她這一說,容晉更滿意了。
“記得你說過的話,不然……”
他沒說完,蘇糖卻嘿嘿傻笑了起來。
看吧,鬼畜又如何,還不是被她馬屁拍的服服帖帖。
小姑娘一臉驕傲,溢位畫面的那種,容晉第一次覺得這便宜侄女真是個有趣的寶貝,留著她,人生都有意思多了。
“小九叔,您今兒有什麼打算?”
容晉,“磨墨吧。”
蘇糖以為他要磨墨,便乖巧的在硯臺上倒了些許水,認真研磨起來,結果半響後,容晉居然遞了支筆過來。
蘇糖不明所以,“小九叔做什麼?”
容晉,“給你逃了五年課,我看看你的字練的如何。”
五年的課,字全是他寫的,等最後他恢復記憶,字型竟是比五年前都要寫的流暢整潔,至於小姑娘,想也知道,五年來沒怎麼動過筆,怕是一手的狗啃字了。
蘇糖眼睛一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實她的字挺好的,曾經有一個世界苦練過,所以即便後來很久沒提筆,肢體記憶依舊記得。
不過容晉既然覺得她差,那她就差給他看吧,省的他覺得自己無用武之處。
於是,她故意寫歪寫錯,結果一張紙下來,對方居然道:“繼續。”
蘇糖一愣,這一愣,筆上的墨水滴到了宣紙上,暈染出一片黑漬。
“小九叔,還要寫嗎?”
容晉的樣子看不出喜樂,只淡淡道:“嗯,繼續。”
漸漸地,蘇糖開始不要臉,“小九叔,我寫的好嗎?”
說著的,對上這麼一副狗啃字,她還能求誇獎,真的是非常不要臉了,但誰能想到容晉也是個狠人,居然昧著良心誇她了。
“還不錯。”
至少那字的形還在,只要稍加練習,很快就能上手。
蘇糖受寵若驚,感動不已,“小九叔,你真好。”說完,畫風突變,“既然小九叔都說好,那我便讓人把這字裱起來,以後掛在小九叔書房裡。”
容晉:……
蘇糖,“小九叔不說話,是太感動了嗎?其實不必感動,您之前替我解決了大伯母與三嬸孃,這就當是我的謝禮了。”
容晉揉了揉太陽穴,接著卻是笑了,“好啊,裱起來。”
他可不信一個外貌協會如此嚴重的人,會不懂字的好壞美醜,既然她都不要臉了,那他就替他掛起來,讓眾人欣賞。
“對了,記得提上字,不然大家怎麼會知道這是小桃兒寫的呢。”
蘇糖臉紅,她剛剛那麼說就是故意的,誰能想到,對方居然反將她一軍。
掛是不可能掛的,她還要面子呢,於是故意打翻了硯臺。
衣服都髒了,字帖也全毀了,小姑娘故作驚恐,容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