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這會兒正在給新帝辦事,忙都忙得要死,結果中途聽到系統說什麼,衛戚要去找她,不,確切說是去找她夫人,當時她都懵住了。
不是,找她夫人做什麼?
蘇糖這會兒正在東廠審問丞相之子呢,丞相之子被抓,丞相很快就得到訊息了,但畢竟是自己兒子殺了人,丞相也不敢明目張膽要人,就這麼周旋著呢。
她原本想著拖延個兩三天,讓丞相亂了手腳,這邊在大牢裡對他兒子也無須客氣,別的犯人怎麼對待,他也如何對待,不過作為嬌生慣養的少年,定是會受不了,到時讓丞相探望一二,只要心疼上了,不出意外,便會乖乖合作。
可這個節骨眼,衛戚突然冒頭,她怎麼就那麼心慌呢。
審問的刑具都還沒上呢,丞相之子已經在那痛哭流涕,什麼都說了,蘇糖捧著小太監端來的熱茶,微笑地看著那丞相之子,“方少爺,時辰不早了,我才剛成親呢,出來這麼久,家中妻子怕是要惦念了。”
這還沒上刑具呢,丞相之子已經抖的不成樣,聞言,還以為他們要速戰速決呢,頓時哭著喊著,連著下頭的褲子都溼透了。
已是秋天,帶著些許寒氣,大牢又經久不見太陽,透著陰氣,這一溼,很快就感覺到了寒冷。
蘇糖是真的嫌棄他,見狀,頓時後退一步,臉上的笑意也沒了,就這麼淡淡地將茶杯丟給一旁的小太監,“方少爺,我就不陪你了,不過您放心,我這東廠什麼都缺,但獨獨人是最不缺的,這些人留著陪您,您放心,只要您父親聽話,就什麼都好說。”
丞相之子活了十幾年,前頭都是被人捧著寵著,從未受過一絲苦,他知道眼前這閹人深得新帝寵愛,聽她那話,只覺眼前陣陣發黑,總覺得這閹人是要折騰死自己。
眾所周知,這進了東廠,就算能活著回來,那也是殘缺的,聽聞這些太監最嫉妒他們這些完整的男人,手段殘忍又可怕……
蘇糖沒想讓他缺胳膊少腿,到底還要給丞相賣個面子,可誰能想到,就這麼三言兩語,這不中用的東西就自己嚇暈過去了。
她抽了抽嘴角,就聽小太監也甚是無語道:“公公,現在怎麼處理?”
蘇糖,“用水潑醒,醒了就繼續問,他要敢睡,就繼續潑,不過記著了,別用刑,免得丞相大人瞧著心疼上了。”
小太監立刻領悟了,這是讓他精神受折磨,“公公放心,奴才曉得怎麼做了。”
蘇糖打發完小太監,倒是沒了東廠的冷靜,火急火燎地跑回家中,接著猛地想起一件要事,她這院子裡沒有女裝啊!
完了完了,總不能讓她穿著太監的衣服扮演她夫人吧!
蘇糖很是頭疼,揉了揉太陽穴,接著就聽系統催促,“得快點,衛戚馬上就要來了。”
蘇糖:……
這就是冤家啊!
因為時間太趕,蘇糖勉強卸了臉上的妝容,還沒來得及想辦法讓手下弄套女裝來,接著就聽系統說:“你的冤家來了。”
這話說的,蘇糖就更頭疼了,到最後,索性往床上一趟,裝病!
她假意咳嗽了幾下,穿著素白裡衣,就這麼從床上走了下來。
這院子裡平日沒她允許是不許僕人進來的,所以這會兒倒也方便了衛戚。
衛戚這一路走來也曾想過,若是孟江看錯了,那什麼撈子第一美人只是與他的小仙女有幾分相似,並非同一人,那他該如何?是直接殺了那第一美人,亦或者,連著林碎一起也殺了。
一想到有人會與自己的小仙女有幾分相似,衛戚的眸子便不可抑制地溢位了幾分戾氣,他的小仙女那麼好,誰都不配與她相似,那女人不配,擁有那女人的林碎就更不配了!
想的越多,腦袋就越亂,腦袋越亂,頭就越疼,許是上次毒性還未徹底解了,這會兒又有些發作。
衛戚這般胡思亂想,結果剛來到內院,就見一單薄的姑娘咳著嗽,拖著病弱的身軀走到桌邊。內院沒有人,所以桌上的茶水也是涼的,不見半點熱氣。
冰冷的茶水似乎是凍著那姑娘了,只見那柳眉微蹙,可最後還是喝下了那盞涼茶。
衛戚就很氣,雙眸赤紅,可具體氣點什麼,他又不知道,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那姑娘又回到床上,閉上眼睛,他才剛偷偷走了出來。
驚鴻一瞥,他卻徹底看呆了。
這姑娘無論哪一點,都彷彿是照著小仙女模樣長得,眉眼、櫻唇、下巴,就連那精緻的鎖骨,都如出一轍,當然,最讓他念念不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