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不由分說將人抱了起來,一路上,蘇糖連臉都沒來得及遮。而這位更徹底,身上還穿著單薄的襯衣,一出門,立刻引得不少人拍照、影片。
雖說沒記者,可這些照片一發出去,網上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呵,不敢回應心虛了吧,現在開始賣慘,誰吃你這套啊!
——有種別轉移視線啊!
——接二連三的,要說喬顏沒點什麼,誰信呢。
……
這些還都只是溫和一點的評論,還有些不堪入目的,彷彿人蘇糖屠殺了他們全家似的。
裴宴一路開著快車,將人送去了私立醫院,所以檢查很快,拍片也很快。
蘇糖一路安靜如雞,一副隨你折騰,不過先前示弱的模樣卻已消失。
裴宴看著她,略有煩躁地將襯衣的領口解開一顆釦子,他想說什麼,又因著沒立場,一口氣堵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去。
最後,還是蘇糖良心發現,小聲道:“謝謝。”
很輕的一聲,卻瞬間平息了裴宴胸腔那點煩躁。
“你以前,都是這般胡來的?”他一想到她先前那股子倔勁,心中忽地就升起了一絲心疼。這些年,她表面風生水起,可當初以一人之力扛下喬家,還有娛樂圈,那圈子可從來都不好混。
怨恨、憤怒等等情緒開始下降,他開始好奇,她這些年,究竟是怎麼走過來的。
許是他才幫了自己,這一次,蘇糖倒沒漠視冷淡,難得溫和道:“我心裡有數,謝謝裴……先生了。”
沒有陰陽怪氣喊他裴總或者裴少,也沒故意捏著嗓音,矯揉造作地喊他裴哥哥,這聲裴先生,更像是舊友之間,許久未見,生疏的稱呼。
裴宴面色一沉,誰他媽要做她舊友了!
拍片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腳腕沒什麼大損傷,略有紅腫,稍微休息數日便可。
不過不宜走路是真的,蘇糖聽著醫生的結論,直接要去買個輪椅,然而,裴宴卻拒絕了。
蘇糖:?
裴宴:“沒必要。”
怎麼就沒必要呢,要是沒輪椅,她出行豈不是很不方便。
到底做了這麼多工,蘇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她垂著頭,壓下想翹起的唇角,一臉無奈道:“裴先生,輪椅這點錢,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喚他裴先生了。
裴宴垂眸,蘇糖坐在椅子上,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露出來的後勃頸,很白,白的他眸色都深了一分。
“顏顏。”他忽地彎腰,薄唇緊貼她耳朵,聲線略啞,“這裡雖然沒幾個人,可你一口一個裴先生,若是傳出去了,怕是又要上熱搜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癢的她忍不住想要抓一抓,不過手伸到一半,卻被裴宴親暱地牽住了。
她略一頓,臉上的表情還沒來記得收,裴宴卻道:“乖,叫裴哥哥。”
蘇糖:……
“怎麼了?”
蘇糖沒脾氣了,抬眸好笑地看著他,“這裡可不是華國,你確定他們聽得懂我們的話?”
裴宴壓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還有手中傳來的溫度,他笑得晃人眼,“以防萬一。”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糖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就怕某些人啊,玩到最後反倒栽了。
“宴宴。”
這稱呼,讓裴宴眉頭微挑,不過臉上笑意未失,顯然,心情並未受到影響。
他接受這稱呼了。
腳傷沒事,稱呼也搞定了,接下去自然沒必要在醫院待著了。
於是乎,蘇糖怎麼來,又怎麼被抱回去了。
一來二回的,她倒是極為淡定,甚至還勾著某人的脖子,只不過整個過程一直低著頭,唯有那稍稍露出的耳尖,一片緋紅。
裴宴自是看見了,他也沒說什麼,不過一路上都勾著唇角,顯然心情不錯。
腳傷未愈,蘇糖卻坐上了最快的飛機回國,倒不是她心急,而是裴宴,直接拿了她身份證訂了票。
飛機漫長,不過頭等艙還能忍受,這不,一覺睡醒,人也清醒了。
一下飛機,裴宴就熟練地將人抱起。
“你家?”
蘇糖嘆了口氣,這傢伙一路都憋著沒說話,怕是早有想法,這會兒要讓他離開,怕是挺難得,於是乎,她也不反抗了。
“嗯,勞煩宴宴了。”
裴宴唇角微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