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現代氣息濃重的城市,導演這次選的地方,委實樸實過頭了。
破舊的公交車搖搖擺擺,愣是開了近兩個小時,中途好幾次他們都以為這車子要散架了,可饒是這樣,攝像師還是盡責地拍攝取材。
蘇糖還好,雖然車坐的有些不舒服,可喬玥就不一樣了,這些年,表面看她被自己的妹妹壓在光環下,可實則她什麼苦都沒吃過。
姜峻對她好,也只是在攝像機面前,一旦沒了攝像機,連裝都懶得裝了。
反正,他已經想好辦法,就算他與喬玥的關係被曝光,他也不怕,他已經鋪好路,想好下招,到時候只要按計劃,將髒水潑在她身上,至於剩下的,他未婚單身,一時犯錯,再加上網友總是健忘的,所以不出意外,這件事很快就會平息了。
喬玥一貫嫉妒蘇糖,對比照顧有加的裴宴,再看姜峻,她氣的指甲都掐入掌中了。
憑什麼,明明小時候她順風順水,所有人都站在她這邊,直到上了高中,那個從前畏畏縮縮的妹妹,突然就光芒四射,引得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東西,明明就是自己的。
是她,是她搶走了自己的一切!
嫉妒就像是一顆種子,在她心中生根發芽,而如今,那顆種子已經被滋生的無比茂盛。
她看著蘇糖,眼中的嫉妒幾乎化為實質,惡毒至極。
不過這眼神也只有一瞬,當裴宴的視線掃過時,她立刻垂下頭,變得乖巧又文靜。
初冬。
在這資訊並不發達的小村莊,空調與暖氣就成了奢侈,好在節目組也沒想把人逼死,雖然條件惡劣了點,不過還是有村民燒的熱炕,躺在上面,也是頗為暖和的。
鏡頭前,大家雖表現出好奇,但也沒嫌棄,不過鏡頭外就不一樣了,特別是費樂,直呼扛不住。
“我的天吶,這玩意我也就在電視裡看過,還有這窗戶,真的能抗住外面的狂風嗎?”
“風大也就算了,大不了我睡覺的時候縮到被子裡,連著頭一起蒙進去,可是這地方沒廁所啊!”
“不是,頭蒙進去是什麼鬼主意啊,你這晚上要是蹦個屁,這不就跟待在廁所一樣嗎?”
“哈哈哈,你這話簡直有毒,我彷彿都嗅到了味道。嘔,不行了,有點想吐。”
比起這些小年輕,老年人謝啟已經接受良好,農民揣手地將手塞在袖子中,老神在在道:“哼哼,還是太年輕了,這要再往前幾十年,有這環境都要開心死了,你看,這老婆有了,熱炕也有了,再來個娃,那叫什麼,老婆孩子熱炕頭,人生就滿足了。”
這時,謝啟的夫人李箐忍不住出聲,“不,老謝,你想多了,你已經沒老婆了。”
“哈哈哈哈哈,嫂子太狠了,我看看這節目就不應該叫戀愛綜藝,直接叫分手綜藝,能拆一對是一對!”
可不是,之前遊樂園那次,實力上演了一場什麼叫做昔日恩愛情侶,大打出手為哪般。
這些已經參加了兩期了,剩下一對,臨時嘉賓,這會兒都想抽根菸冷靜了。
“我這次回去要是沒分手,回頭一定要送個錦旗給節目組,謝他們不拆之恩啊!”
環境雖然惡劣,不過大家情緒還不錯,而導演,這個糟老頭壞得很,表面上撤走了攝像機,其實偷偷拍著呢,於是等到播出那天,眾人聽著自家偶像滿目蒼傷的對話,全都幸災樂禍的哈哈爆笑。
這可都是親粉絲,特別是費樂,叫囂著音樂小王子,頭可斷,血可流,球鞋不能髒,然而,一天的農活下來,鞋子髒的不成樣子。
因為天氣寒冷,沒有稻穀,所以這次的嘉賓們都是挖土豆,挖紅薯。
土豆與紅薯都種了非常之多,畢竟對村民來說,這也是他們的主食之一,所以,男人白天挖菜,女人做飯,又因為附近還有一所留守兒童的學校,所以節目組還要他們去看望小朋友。
贏得最多小朋友喜歡的嘉賓,可以免除勞動。
這獎勵一出,所有人都鉚足了勁兒,甚至在攝像機面前,大家也直言不諱。
比如費樂,當時便高興道:“雖然我沒有孩子,但是我會唱歌啊!”
謝啟,“不就是唱歌嗎,我也是會的!”
“哥?你確定,你會唱歌?”
“兒歌誰不會啊!”
一番打鬧,攝像師將鏡頭挪到姜峻這裡,乍一眼,姜峻與喬玥站一起,頗是登對,郎才女貌,且又因為鏡頭面前,姜峻總是會流露出幾分深情,“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