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第一次聽說這笑話的時候,是笑不出來的,因為那天夜晚,魏闕那廝就真的跟瘋了一樣,讓她幾天都下不了床,關鍵是最後就算能下床,她也見不了外人。
這滿身遮都遮不住的痕跡,她出去還要做人呢!
不過最後,她還是出去了,因為她答應弟弟要一起過年,好在這大冬天的,身上多裹一點,雖顯得臃腫,可好歹將那些痕跡都遮了個乾淨。
小淮南王見她過來,興奮極了,拉著她就說這幾天聽到的種種傳聞。
“姐,我才不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你眼光多高,我還是知道的,別說一個破落戶鹽商之子,就算是太子,也未必能入你的眼。”
蘇糖正打算誇他有眼光時,小淮南王又道:“所以姐,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幾個,你真的不要?那破落戶鹽商之子,那麼輕易就被魏闕給斷了手腳,忒沒用了,不過我這裡的就不一樣,江湖俠客,排名很高的!”
蘇糖聽到最後,忍不住氣笑了,抓著他的耳朵就問:“所以你這是在給我送情人呢,還是給魏闕送人頭?”
小淮南王耳朵不保,人卻不怕死的繼續叨叨,“姐,你真的不考慮?萬一真的能打過魏闕,豈不是賺了?”
蘇糖,“賺什麼賺,還嫌我不夠亂是吧。”
就一個莫名其妙的鹽商之子,魏闕就跟瘋狗似的啃咬她數天,這要是真來幾個,那豈不是要她命?為此,她這段時間都讓暗衛停了所有書信往來,但是然並卵!
她甚至不知道魏闕從哪裡找來的那些信件,每找到一封,她就倒黴一夜,到現在,她看到什麼書信就全身哆嗦。
太可怕了!
她原本就想來淮南王府清靜清靜,不過顯然魏闕不是這樣想的。
她前腳來,魏闕後腳到,白天的他衣冠楚楚,舉手投足優雅風範,儼然是個貴家公子,任誰都看不出,這麼一個人,折磨人的手段居然有那麼多!
蘇糖看了他就來氣,你特孃的,睡就睡,好歹黑化值給我跌啊,不但不跌,偶爾還給她漲回去,來來回回好幾次,她都心力交瘁了。
“夫人,怎地回孃家也不與我說一聲?”
蘇糖實力拒絕他靠近,冷漠道:“你走開。”
魏闕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卻又繼續用寵溺的眼神看著自家小嬌妻,“可是我哪裡惹夫人不高興了,夫人與我說,我改。”
認錯態度良好,可惜,蘇糖在他身上吃了太多虧,壓根就不信。
“算了吧,我是不會信的!”
魏闕頂著一張極為無害的俊臉,非常不解,“夫人說的,我都儘量做到了,為何在夫人眼中,我竟如此沒信用?”
蘇糖冷笑,這魂淡就仗著自己臉好看,為所欲為!
“那我明明與你說了,我不認識那什麼狗屁鹽商之子,你也知道了,為何!為何晚上還要……”
蘇糖說不下去了,魏闕卻突然變得極為深情,拉著她的手,脈脈對視,“我是在害怕,夫人貌美如花,奈何外面的狗實在太多了,也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真實的感覺到夫人的存在。”他一說完,蘇糖就冷笑,接著他卻突然低頭,湊在她耳旁親暱道:“而且,為夫覺得晚上,夫人也是極享受的。”
這無辜的表情,說出如此無賴的話,蘇糖氣的臉都紅了,“胡說!”
魏闕卻道:“那為何,夫人總是抱著我,叫為夫快點呢?”
蘇糖這下才知道真正不要臉的是誰了,只是從前沒釋放,可如今,他像是被解了封印一樣,騷話不斷。
“啊啊啊!”她捂住耳朵,表示不想再聽,不過又想給自己挽尊,於是狠狠踩了他一腳,怒瞪道:“我那是叫你快點結束!你……你,魂淡啊!”說完,當真是不打算再理他了。
魏闕看著捂著耳朵落荒而逃的小嬌妻,怎麼看怎麼喜歡。
蘇糖被氣跑了,中途卻遇見了一位穿著白衣勁裝的清俊少年,他手中握著佩劍,見有人過來,立刻禮貌上前。
“這位姑娘,請問可曾見過淮南王?”
蘇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位估摸著就是弟弟一直想塞給自己的俠士了。
“應該是在御景苑那邊,你尋他有事?”
清俊少年很有眼色,能在淮南王府穿的如此華貴的,容貌又如此上等,估摸著就只有那位天上有地下無的邵陽郡主了。
小淮南王比起權勢,更喜歡快意江湖,也因此結交了不少青年才俊,只不過他偶爾挑姐夫似的眼光,還是讓大家給嚇到了,一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