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說要宴琛陪她去買衣服,到了週末,天微亮他就已經到學校了。
蘇糖的寢室在二樓,睡夢中的她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以為自己幻聽了,便翻了個身繼續睡,結果那聲音愣是不停歇。她迷迷糊糊拿起手機,原想著看一眼幾點,結果螢幕一亮,滿屏的未接電話。
她猛地坐起,順著聲音望去,那邊正好是連著陽臺的白色木門。
這可是二樓啊!
然後,她想起了某個不走尋常路的校霸。
腦殼有點疼,蘇糖認命的走下床。
不出意外,看著門口風塵僕僕頭髮上還沾著水汽的某校霸,十月底的天已有些微寒,蘇糖在陽臺吹著冷風,揉了揉太陽穴,“您老知道現在幾點嗎?”
校霸,“天亮了。”
蘇糖頂著睏倦的臉,氣笑了,“天亮了又如何,我要睡覺!”
宴琛臉色逐漸難看,聲音也帶了些冰碴子,“你想毀約。”
蘇糖真的是氣的什麼脾氣都沒了,站在門口吹冷風也不是這麼一回事,索性轉身往被窩裡一鑽,悶聲對宴琛道:“這屋子隨你折騰,你再讓我睡一會。”
好不容易來了個週末,居然不能賴床,這簡直就是在侮辱週末!
因為沒睡醒,蘇糖的聲音帶了點鼻音,聽起來就像在撒嬌,煞是可愛,再想到她剛剛穿的小兔子睡衣,宴琛這會兒什麼氣都沒了,只覺得今天真是值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她睡覺了,卻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蘇糖這一覺睡得有點不安慰,總覺得像被什麼危險生物盯著,迷迷糊糊反而越是越不舒服,良久,她睜開了雙眼,因為沒有聚焦,顯得有些迷離的呆萌感。
然後,她再次驚坐起。
臥槽,她記得校霸來找過她!猛地轉頭,就見校霸笑眯眯地看著她,說實在的,宴琛不醜,也不似印象中那些吊兒郎當的惡霸,漆黑的短髮理得乾淨利落,這會兒他懶懶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白色襯衫的袖子捲起,露出一截冷白消瘦的手腕,手腕上還帶著一塊價格昂貴的機械手錶。
怎麼看,都是個矜貴的大佬。
見她目光掃來,他還好脾氣道:“醒了?”
蘇糖緩和了大概有十幾秒,才終於點頭且小心翼翼問,“您在這兒等了多久?”
宴琛看了眼手錶,慢悠悠道:“兩個小時零三分鐘……再加二十六秒。”
這都精確到秒了,校霸會不會偷偷在心中給她記上一筆?
蘇糖想了想,正打算道個歉,就見他拿起了化妝桌上的口紅。
宴琛把玩著手中的口紅,狹長的眼睛掃來,“這是什麼?”
蘇糖,“口紅啊。”
宴琛點頭,“所以我送你的那支呢?”
這會兒的校霸,渾身上下都撒發著‘老子很生氣,你要敢說錯話,今天就讓你橫著出門’的氣場。
強烈的求生欲下,蘇糖說:“太……太珍貴了,我給藏起來了。”
話音一出,校霸再次恢復和煦的氣場,就連黑眸都染上了幾分笑意,他起身,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沒關係,以後用著就好,我等會給你再買一套。你喜歡什麼樣的?”
蘇糖預感,她要敢說不要,下一秒就會捏爆自己的狗頭。
於是,都沒猶豫,張口就說:“您送的都喜歡。”
“呵……”一聲輕笑自宴琛喉間發出,“是嗎?那上次我送你的那套,你怎麼就只拿了一隻,而且還急著撇清關係,連著錢也還給我。”
他雖不擅長與人交往,可不蠢,收下錢不過是因為那錢經了她的手,而且他也只給她這一次機會,若還有下次……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糖,後者頭皮發麻,宴琛想要的效果達到了,這才安撫道:“好了,這件事我們就不提了。”
蘇糖還能怎麼樣,只能堅強微笑,“我要起床了。”說完,見宴琛後退,立刻拿起衣服衝到衛浴室。
她並沒有讓宴琛等太久,因為年輕,面板底子好,所以都不怎麼需要化妝,擦了點薄薄的粉底,畫了個眉毛,臨走前還拿起校霸送的口紅,“好了。”
週末不需要穿校服,蘇糖穿的是私服,一件白色寬鬆毛衣,下身九分牛仔褲,再搭了雙白色帆布鞋,青春洋溢。
她的衣服都很普通,許家有錢,可她沒有錢。方女士從前在金錢方面並不委屈她,不過等到被她叫了幾次板之後,就停了她的卡,原本是想等她低頭,誰知道她會這麼硬氣,不但不低頭,還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