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箏箏抱著腳看朱婷熟練操作的樣,笑道:“突然想到小時候看古裝電視劇,俠客們露宿樹林裡時,晚上總會點起一堆篝火,然後用暗器射殺幾隻野雞野兔什麼的,用細木棍串起來,再放到火上面烤。每次看到這樣的鏡頭,總會覺得那香味都能從電視機螢幕裡飄出來,饞得直咽口水。”
朱婷終於弄好,拍拍手笑道:“沒鹽沒任何調料做出來的東西,其實沒你想象得那麼好吃,而且這埋在土裡的也比不上放在火上面烤的,但是沒辦法,放在上面烤的太香,我怕香味會傳出去,只能將它埋在土裡燜。”
“都餓了一天了,別說沒鹽沒調料,就是沒完全熟,只要能啃得動,估計我都會吃得滿嘴流油。”
“真正的野外生活大考驗,如果拍成記錄片傳到網上,我們肯定可以火一把。”
苦作樂的兩個女人一邊說笑一邊等著燜雞的出爐。
燜雞和雞蛋的美味自然不必細說,兩個女人把雞骨頭都嚼碎了,就差沒把手指頭舔進肚裡,美美地吃了一餐,又喝了一回泉水,兩個人心滿意足地在離篝火不遠處的乾草上躺下。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順著之前回來的路出發。”
符箏箏點頭,頓了片刻,突然嘆了口氣:“你說我們能走出這個島嗎?”
“能!”
“島上沒有別人,只有這些不知道做什麼的義雲天的人,我想就是有船,也是他們的船,估計我們想要偷上他們的船離開很難。”符箏箏不像朱婷那麼樂觀。
“還沒試,你怎麼就知道很難呢?再說了,我猜這湖應該就是B市城西的水仙湖,這湖確實面積不小,但不管怎麼說它又不是海,大不了我們到時候偷點木板做個簡單的木伐,等起風的時候坐上去,順水漂流,漂個兩三天肯定能漂到湖邊。或者我們運氣好,在半路上就能碰到漁民的漁船呢。”
符箏箏覺得朱婷的想法倒是不錯,只是可行性小,畢竟義雲天的人一直在島上找她們,肯定會不時地去能出島的地方巡邏,不過她也沒有將自己的質疑說出來,她覺得應該給自己一點兒希望,要不然會很難堅持下去。
朱婷隨即又咬牙道:“我估計他們在這島上做得見不得人的勾當多半和毒品有關係,要不然也不會挑這麼隱秘的地方。以後我還會再回來把這個害人的窩點端了。”
符箏箏還沒想那麼遠,轉了個身,看著朱婷道:“如果我們能活著走出這個小島,你希望在島的對面,除了父母,第一眼想看到的人還有誰?”
唐豐。朱婷腦裡首先迸出這兩個字來,把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符箏箏馬上看出了朱婷的異樣,又見朱婷不出聲,她的好奇心更重了,囔道:“快告訴我,是誰?”
“沒誰。”朱婷轉了身,背對著她。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告訴我的,那一定是你非常不想說的人。難道是唐豐?”見朱婷沒提出爭議,符箏箏嘆了口氣,“你還是對他動心了。”
朱婷突然坐了起來,一臉認真地看著她道:“箏箏,如果我告訴你,我懷疑唐豐是當兵的出身,你會不會覺得我瘋了?”
“當過兵?不可能。我查過他的詳細資料,只說他是個無父無母的小混混,沒有當兵經歷。唐豐確實有些身手,但有身手的人不一定當過兵——思齊也有幾下。”
“我的意思是說,我懷疑他也有著和我一樣的使命。”
“臥底?”符箏箏眼睛睜得像銅鈴一樣大,“開什麼玩笑!如果他真的是臥底,二哥和師兄不可能不告訴我。”
“也許他們也不知道呢?我試過唐豐的身手,還刻意觀察過他的生活習性,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我在部隊生活了這麼多年,對這些細節太敏感了,我懷疑唐豐應該是特種兵出身。”要不是因為對他的這些懷疑,當初唐豐被蕭勁衝下、藥,她也不會咬牙挺身去救他,當時她在心裡就想賭這一把,雖然現在她還是不知道自己賭贏了還是輸了。
說到這裡,朱婷將自己對唐豐所有的懷疑一一說給了符箏箏聽。
符箏箏愣了半晌才出聲:“照你這麼說來,倒真有那麼幾分可能性,也許思齊早就看出了什麼,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因為唐豐救了他一命,就這麼處處關照於他——你為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啊?我好去讓師兄去查……不過唐豐既然能打到義雲天內部去,我們肯定也查不出來什麼。誒,如果這是真的,等我們出島去,我一定當面向他道歉。”
聽著她的自言自語,朱婷忍不住笑了。
符箏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