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傻子,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他同樣狠狠地瞪了一眼任長風,臉上彷彿在說“小子,你等著!別犯到老子的手裡。”
他們兩人大眼瞪著小眼,謝文東也頗感頭疼,而正在這時,又有兩名警察走了過來,只是微微掃了一眼謝文東等人,便對中年人問道:“怎麼回事?”
中年人見到這兩個警察,立刻變得恭敬起來,“哦!是這樣的,他們要見謝局,但又沒有預約,我讓他們走。”
那兩名警察聽完中年人的話,這才仔細地打量謝文東等人,其中一名年歲較大的警察看到後者時,先是一愣,感覺自己好像見過對方,但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盯著謝文東幾秒鐘之後,身子突然不由地一顫。他的反應,謝文東自然看在眼裡,他含笑朝著對方點了點頭。
那人領會過來,但還是不確定地問道:“你是不是謝先生?”
謝文東回道:“正是!”
得到謝文東的確認,那人面色有些難看,忍不住望了一眼之前那名中年警察,暗罵他不長眼睛!隨即他對著謝文東尷尬地笑了笑,才又說道:“謝先生請您稍等,我這就去通知我們局長。”
謝文東點頭說道:“麻煩了!”
“不麻煩!謝先生不用客氣!”說完,他對著身邊的二人使了個眼色,包括中年人在內的那名警察隨之跟著他一同離開。
“哼!”見到對方離開,任長風重重哼了一聲鼻子,謝文東知道任長風的脾氣,只是暗自笑了笑。時間不長,那名認出謝文東的警察一人折返回來,他走到謝文東近前之後,客氣地說道:“謝先生,我們局長請你去他辦公室。”
“你們局長的辦公室在哪?”謝文東道了聲謝,隨即疑問道。
“我帶您過去,謝先生請跟我來!”那人說完,便領著謝文東等人朝著樓上走去。直到上到四樓,走到最裡面的一件房外時,他才轉身停下來。“謝先生,局長就在裡面,您可以進去了。”
謝文東點點頭,輕聲敲了下門,這才走進去。當任長風等人準備跟上去時,那名警察則伸手攔住他,同時說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們局長只請了謝先生一人進去。”
聞言,任長風等人紛紛眉毛一挑,而走在前面的謝文東聽到那人的話,忍不住轉頭說道:“長風,你們就在外面等我。”
“哦……”任長風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這才收回腳步。而褚博和凌蕭兒兩人則沒有說話,二人皆是一聲不吭地站在後面。
謝文東進入房內之後,目光四處遊走,打量著房裡的佈局。這間房的面積不大,裡面的設施也十分簡略,除了一張辦公桌,幾座沙發,再就是一個裝有不少檔案和資料的大櫃子。此時,有一名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前,低著頭,審批著桌上的檔案。從謝文東敲門到進來,他始終都沒有抬眼看過前者哪怕一眼。這名中年男子,大概有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頭上的頭髮稀稀疏疏,中間禿頂,穿著一件格子上衣。雖看不出他的相貌如何,但只看他的頭髮,謝文東便知道對方應該就是謝宗宏了。
謝文東心裡冷笑,也不說話,直接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接著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點燃一支,默默地吸了起來。
他不理會謝文東,後者也不理會他,兩人就好像不知道房裡還有一個人似的。一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兩人仍舊是各做各的“事情”。
直到快到三十分鐘的時候,謝宗宏首先忍不住了,他劇烈地咳嗽兩聲,舉目怒視著謝文東,沉聲說道:“你沒看到後面的牌子嗎?我這裡不許抽菸。”後者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弄得房間裡煙霧繚繞,謝宗宏自從查出自己得了哮喘病之後,就戒掉了十幾年的煙癮。而他的下屬,不管是誰都不敢當著他的面吸菸。
其實,謝文東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煙癮,他是在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後面的每根菸,他都沒有抽上兩口,只是讓它自己燃燒完。聽到謝宗宏的喝斥聲,謝文東就如同沒聽到似的,故意拿起手裡還沒燒完的香菸,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這才說道:“謝局長何必動怒嘛!我是看您這麼忙,怕打擾到你,所以不敢發出大的聲音驚動你,就只能吸菸解悶了。”如果謝宗宏在謝文東進來的之後便悄悄觀察他,就可發現他說的是假話,謝文東其實一進來就發現沙發後面寫著“嚴禁吸菸”的牌子。
不過,這也不能怪謝文東撒謊,既然對方有心要給他個下馬威,他又哪會管那麼多?謝宗宏從謝文東進來就沒和他說一句話,不就是想要提醒後者,你雖然是黑道中人,但我背後也有竹聯幫撐腰。別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