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被楚子寒一刀砍倒在地,最後撒手人寰,不遠處的曲雪峰再也坐不住了。
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竹聯幫的侯主楚子寒,雖然他一再地告訴自己要忍住,可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又一個的倒在血泊中,曲雪峰的心就像被針扎似的。“東哥,我受不了。再這樣下去,虎堂的兄弟就快打沒了,爽哥一定會怪罪我的。”
“虎堂的兄弟都給我讓開……”曲雪峰給自己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吆喝一聲,拔刀衝向了楚子寒。
楚子寒之前還覺得奇怪,文東會虎堂的驍勇他是聽說過的,可是卻沒有一個能打的。難道除了李爽,虎堂就沒有厲害的高手嗎?正當他心中不解的時候,曲雪峰出現了。聽他說的話,又見後者直奔自己而來,而且就是之前辱罵他的人,楚子寒大喝一聲:“來的好!”接著,他手腕猛得一揮,將周圍數人震開。二話不說,揮刀與曲雪峰戰在一處。
“噹啷”一聲巨響,兩人剛一交手,便硬碰硬地對砍了一刀。隨即兩人一觸即分,各自站定。
楚子寒冷笑一聲說道:“你還不錯!夠我玩一會兒。”
“呸!”曲雪峰吐了口唾液,挑眉說道:“楚子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楚子寒仰面而笑,說道:“是嗎?就憑你?”
“呵呵!”曲雪峰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忍不住抹了一把臉,然後說道:“等會你就知道了。現在你還能笑,一個小時之後你若是還笑得出來,我就跟你姓寒。”
結合他說的話,再聯想到已方的情報,楚子寒臉色鉅變,他忍不住問道:“你們是不是耍了什麼花樣?”
見他似乎害怕了,曲雪峰用手指了指自己腦袋,沉聲說道:“黑道比的不是誰的人多,而是誰更有頭腦。這不是花樣,這叫謀略。”
“去他媽的謀略,老子先殺你了……”楚子寒雙眼瞪圓,怒吼一聲,提刀便衝了上去。
曲雪峰也不怕他,揮刀與之戰在一處。
楚子寒力大,本身佔有一定的優勢,而曲雪峰兇悍的打法他面前多少有些無法全力發揮,吃了一些虧。不過,楚子寒要在短時間之內拿下他也不太可能。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兩人的打鬥也越來越慘烈。
楚子寒本就是帶傷上陣,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曲雪峰倒也聰明,他哪裡都不打,專攻楚子寒受傷的地方。一番激戰下來,兩人都各中數刀。
楚子寒倒沒什麼,只不過是被挑開了數道口子。可曲雪峰就不一樣了,他是越打越心驚,知道自己不是楚子寒的對手。等兩者分開之後,再看他,臉上、身上、手、腳渾身上下都是傷。若不是楚子寒身上本就有傷,只怕他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曲雪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凝視著楚子寒,一邊看向據點外面。此時,他終於明白謝文東為什麼要他忍住了。“還是東哥說的對啊,如果不是自己之前一直在忍著,只怕這會早就已經去閻羅王那裡報道了。”曲雪峰暗自說著,心中卻琢磨著該如何保證不丟命的情況下,把局面託下去。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文東會據點外突然燈火通明,只見一輛輛汽車浩浩蕩蕩地行駛過來。數不清的車燈將據點內外的竹聯幫和文東會人員照得睜不開眼,人們忍不住紛紛用手遮擋住照射而來的光線。
很快,車隊停了下來,無數的黑衣大漢跳下車,聚集在文東會的據點外。沒過多久,又有一支車隊迎面而來,數不清的人頭出現在了文東會的據點外面。
這兩支車隊不是旁人,正是文東會的飛鷹堂和孟旬帶領的洪門。
“孟先生,你似乎來晚了一點。”高強主動走到孟旬的身邊,開口說道。
孟旬一邊觀察著據點的戰況,一邊笑著說道:“似乎文東會的兄弟也是剛剛才到。”
高強仰面一笑,說道:“東哥說過,天亮之後,要讓竹聯幫的人統統消失,你還記得嗎?”
孟旬點點頭,悠悠說道:“當然記得。”
“那好!”高強說著話,將刀片抽了出來,一邊走向文東會的據點,一邊說道:“東面的敵人就留給你了。”
“成交……”孟旬淡然一笑,接著,一轉頭,對早已聚集在他們周圍的洪門幫眾說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沒聽見強哥說的話嗎?”
聽完孟旬的話,洪門的幫眾這才如夢初醒,人們不約而同地吼叫著殺向竹聯幫的陣營。他們的動作快,飛鷹堂的動作更快。在高強提刀走向戰場的時候,飛鷹堂的人一個個地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大步地向著文東會據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