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擋在胸前,招架對方的圍砍。一邊是蓄謀已久,準備充分且佔有優勢的情況下出的招,一邊是毫無防備,倉促應戰,且體力已經透支的情況下出的手,兩者當然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青聯幫的小弟是從上至下而攻,在這種情況下,其力道自然要比後者大得多。
“當!”隨著一股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起,方天化感覺自己不是與別人的刀撞在一起,而更像撞在一坐賓士的火車身上。就算是在方天化體力全盛的狀態下,也夠他受的,只見方天化身子一震,接著“哇”得一聲,吐出一口血箭,濺在他的衣服上。
沒想到方天化被已方的小弟傷成這樣,劍一先是一愣,隨後目光變得幽深,他看得出來,雖然方天化沒有死,但其已經受了內傷。即便他現在想跑,也跑不掉了。現在的方天化,在劍一的眼中,真成了一隻羔羊一般,任由他宰割。看著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方天化,劍一笑了,笑得很燦爛,也很得意,他緩步走到方天化的身前,低著頭看向他,冷聲嘲諷道:“你不是很能躲嗎?怎麼現在不躲了?我讓你躲……讓你躲……”說著話,劍一迎面就是幾腳,踢向方天化的身子。
正如劍一所判斷的一樣,方天化的確受了內傷,而且還很嚴重,否則他也不會站不起來。當然,也只有方天化,換作其他人未必能接得住剛才青聯幫小弟合力的一擊。雖然被劍一給踢了幾腳,但方天化卻一聲也沒吭,他知道劍一之所以會這般生氣,十之八九是因為自己剛才辱罵了他的姐姐。想到這裡,方天化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見他突然笑了起來,劍一一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人以為他瘋了,而劍一就是這樣認為的。在他看來,很多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會有一些反常的舉動,而方天化此時就是這個樣子的。哼!他冷笑一聲,舉起刀片,對方天化說道:“能死在我的手裡,也算是對得起你的身份了。”他的言下之意是,方天化作為文東會龍堂的副堂主,死在了青聯幫核心的手上,傳出去也沒有人會笑他。
“哈哈!”方天化再次放聲大笑,悠然說道:“我是不會死的。就算我們兩個當中必須要死一個,那個人也是你。”
聽聞這話,劍一先是仰面輕笑一聲,隨後他停頓了片刻,這才說道:“像你這種不知死活的人我見多了,你也只能圖一時之快,咱們到底是誰會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說完,劍一再不耽擱,手腕一揮,作勢就準備劈下去。
“你若是把我的兄弟殺了,我也不會讓你活下去的。”就在這個時候,劍一等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聞聲,劍一等人無不尋聲望去,只見一位青年站在已方的身後,在他的周圍還有為數不多的十幾名文東會成員。青年的手裡拿著一把刀片,上面佈滿了腥紅的鮮血,站在那裡,即便不用問,也知道他是這些人的頭目。
文東會的人居然這麼快就殺了進來,這大大出乎了劍一的預料。他忍不住眉頭一皺,邊朝後方走去,邊對青年說道:“剛才是你在說話?”
“是的。”青年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冷靜地答道。
“你知道自己剛才在和誰講話嗎?”劍一挑眉問道。
“不知道。”青年故意說道。
一聽這話,劍一笑了,既笑他的無知,也笑他的愚蠢。可當他靠近青年,正準備諷刺他一句的時候,卻無意中看到了青年的樣子。一時間,劍一臉色頓變,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顫。
青年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也可以說更年輕一些,雙眉粗而濃重,斜飛發稍,眉間正中一道刀疤格外的醒目,冷眼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微睜的眼睛。嘴角掛笑,露出白而森亮的牙齒,劍一敢發誓,當他抬頭的一瞬間當真看見這青年的牙齒在閃亮。
“你……你是文東會三眼?”劍一激動地問道。
沒見到三眼的時候,劍一很急切地盼著能遇到他。可當他真正見到三眼時,內心深處反而還有些害怕。不過,這倒也可以理解,黑道之中三眼的名頭無論是在大陸,還是在臺灣,早已如雷貫耳,即便是當時還沒出道的劍一也聽說過這個名字,相比起劍一,三眼已算是晚輩了。
不用多說,這位青年正是三眼。他帶人來支援方天化一眾,已是十幾分鍾以前的事情了,可是由於青聯幫正門的人力眾多,且防守嚴密,文東會一直打不進來。生怕方天化發生意外,三眼不敢耽擱,他先是將文東會的人員分成數批,讓他們分別朝三個方向圍攻青聯幫的據點。如此一來,青聯幫的人力也將隨之分散。果然,不出三眼所料,沒過多久青聯幫正門的人力就開始銳減,大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