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槍。
“嘭!”子彈是打了出去,可是前面哪裡有人?別說是人,就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見,正當那名保鏢覺得奇怪的時候,突然他的左側閃出一條黑影。緊接著,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住似的,保鏢心中一陣駭然,他忍不住向左看去,只見剛才站在店鋪外的青年正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保鏢剛想開口說話,可青年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猛然間,青年毫無預兆地扣動了扳機,只聽“嘭”的一聲,保鏢的腦袋被子彈給無情地打穿,一團血漿噴出,濺得青年滿臉都是。
看到血,青年反而更加亢奮,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股邪笑。他將目光一偏,見瑪利亞身邊的另一名保鏢正用槍指著他,而前者則是滿臉驚恐之色。青年微微一笑,隨之也抬起手來,將槍口對準保鏢的腦袋。
雙方距離不足二十米,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聽“嘭嘭”的兩聲槍響聲,那名保鏢慘叫一聲,接著便仰面而倒。而青年至此至終都沒有移動一步,只是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刻,他的腦袋微微晃了晃。
換作旁人,一定不敢這般冒險。但青年不但對自己的身法有信心,更對自己的槍法有自信,所以才這般冷靜。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謝文東的貼身保鏢褚博。
褚博是望月閣出身,又經過姜森的指導,無論是身手還是槍法,都是出類拔萃的。這在黑道,乃至整個殺手界,可以說都是十分難得的。正是由於這一點,褚博才成為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之王。
見褚博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來,瑪利亞是又驚又怕,現在身邊的保鏢都死光了,自己也就等於成了別人手裡的甕中之鱉,她哪能不害怕?“你。。你要做什麼?我。。我可是國家總理的女兒(英)。”看著褚博可怕的眼神,瑪利亞絕望了,說話時身子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褚博哪有時間跟她廢話?他心裡明白,在這附近還有費爾南多派來保護瑪利亞的保鏢,要是讓對方趕了過來,再想抓到她就難了。褚博不敢耽擱,抓著瑪利亞的手,拉著他就往街道的中央走去。
瑪利亞以為褚博要殺自己,哪肯跟他走?她一邊叫喊,一邊試圖掙開褚博的手。聽她叫喊聲越來越大,褚博眉頭一皺,掏出手槍,目露兇光地看向後者,冷聲說道;“你再喊一句,我就打碎你的腦袋。”
瑪利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見他把手槍給掏了出來,即使是傻子,也能猜到他剛才話裡的意思是什麼。瑪利亞是黑人,但此時臉色幾乎變白了,只是她臉白與否,褚博根本看不出來,而且他也沒心思去看。見她突然安靜下來,褚博暗笑一聲,抓著他,又向前走了幾步。
他們剛走到街道的中央,剛才的那輛麵包車又重新開了過來。到了褚博等人的身前,車門一開,裡面的一位青年對褚博喝道:“小褚,快上車。”
褚博點點頭,將身後的瑪利亞連拉帶拽地推進車內,接著彎下腰身,像一隻狸貓似的鑽了進去。等他們上車以後,麵包車再不停留,帶著車內的瑪利亞揚長而去。
上了車以後,瑪利亞看了看車上的人,見對方都是黑頭髮,黃面板,即便他們不說,她也知道對方是亞洲人。想到自己的父親和謝文東之間的關係,瑪利亞似乎明白了是誰綁架了她。她看著身旁的褚博,低聲說道:“你們是謝先生的人嗎?(英)”
別的話也許褚博聽不懂,但“謝先生”三個字他還是能聽懂的。不過,褚博並沒有要回答瑪利亞的意思,而是舉目看向身旁的青年,正色說道:“森哥,敵人追上來了嗎?”
被褚博叫作“森哥”的這個人,除了姜森之外還能有誰?他點了點頭,看著褚博,說道:“敵人就在我們身後的不遠處,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我們了。”
褚博一驚,忍不住問道:“他們的人數很多嗎?”
姜森正色說道:“大約在三十人左右。”
褚博聞言,幽幽說道:“只憑我們幾個人,很難一口氣解決掉對方。”
姜森繼續說道:“沒錯,我們只能按原計劃行事,將他們引到克里斯那邊去再動手了。”
褚博點點頭,不再說話。
聽完他們二人交談,瑪利亞幾乎敢肯定這些綁架她的人是中國人,而且十之八九是謝文東的手下。知道對方的來歷以後,瑪利亞也暗暗送了口氣,她覺得不管她的父親和謝文東之間有多大的仇恨,後者都不會殺她的,因為她和謝文東之間是朋友的關係。
經過和謝文東幾次接觸,雖然瑪利亞還看不出來謝文東是否喜歡她,但她覺得謝文東是一個很不錯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