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
謝文東的壞,是運用在敵人的身上,對自己的兄弟,他從來沒有擺過老大的架子,甚至沒有打罵過任何一名手下。即使是上次,謝文東也是因為恨其不強,怒其不爭,才用皮帶抽打褚博的。人人都說三眼護短,其實最護短的人就是謝文東了。對自己的兄弟,謝文東可謂是用心良苦,絞盡腦汁,而且從來沒有為自己謀取過私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社團的利益作為出發點。更為重要的是,謝文東能與下面的兄弟同甘共苦,僅憑這一點就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謝文東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尤其對是他身邊的兄弟而言。
房內,眾人正在交談著。這時,一名文東會從外面走了進來,到了謝文東的身前,他先是深施一禮,低著頭,說道:“東哥,向問天來了,你要見嗎?”
向問天?洪門和文東會的高層幹部皆是一愣,也包括謝文東在內。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眾人想不明白,不解地看向謝文東。
謝文東又不是神仙,哪會清楚向問天來找他做什麼?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情,謝文東往往不會再去想,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他遲疑片刻,這才對文東會那名小弟,說道:“讓他進來吧!”
這小弟答應一聲,急忙退了出去。時間不長,向問天和蕭方同時走了進來。沒想到蕭方也來了,謝文東更加來了興趣,只是他現在有傷在身,無法起身相迎,只能坐在床上。謝文東無奈地嘆了口氣,笑道:“不知向兄會來,沒有派兄弟出去迎接,還請向兄不要見怪!”
向問天多聰明,謝文東話裡的意思,他哪會不明白?他擺擺手,忙道:“謝兄弟,不必客氣。”說完,向問天忍不住打量了謝文東兩眼。表面上,謝文東和平常並沒什麼兩樣,但臉色卻比不久前,自己看到的時候要略微蒼白一些。即使不用說,向問天也知道這是謝文東身上有傷的緣故。
謝文東先是命人給向問天找了一個座位,等他落座之後,謝文東突然說道:“今天的事謝謝你了。”說著話,謝文東忍不住瞟了一眼蕭方。
能聽到謝文東主動認錯不容易,但能聽到他親口說謝字就更加難了,但這也可以說明,張一和孟旬在謝文東心中的地位。向問天派蕭方救了他們二人,就相當於救了謝文東本人一樣,謝文東對向問天的感激自然不必多說。
知道謝文東指的是什麼,向問天淡然一笑,客氣道:“謝兄弟不必謝我,我想換成是你,也會這麼做的。”
謝文東細細一琢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慧心一笑,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恐怕就是向問天了。謝文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直接切入正題道:“這麼晚了,向兄來找我肯定有事吧?”
向問天沒有急著回答謝文東的問題,而是說道:“這一次的敵人很厲害。”
謝文東一愣,疑問道:“向兄指的是劍依?”
向問天不可否認地點點頭,正色說道:“在我的印象中,謝兄弟可是很少有失敗的時候。可是現在,卻接二連三的輸給了這個女人,這讓人很難以相信。”
聞言,謝文東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他點點頭,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笑著說道:“我也很難相信,但這就是事實。”
“謝兄弟不擔心嗎?”
謝文東想了想,凝視向問天片刻,幽幽說道:“人的一生早被上天註定,就算你再怎麼努力,也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同樣我也做不到。所以,我允許自己失敗,甚至是一敗再敗,但只要給我機會,再怕只有一次機會,我也會讓敵人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這話若是換成旁人來說,向問天定會唏噓不已,甚至會暗中嘲笑對方。但這話是從謝文東口裡說出來的,而且他本身就做到了這一點,向問天就算不相信別人,也不會懷疑謝文東的能力。
向問天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謝文東,頓了頓,這才說道:“廣州的事鬧得這麼大,謝兄弟應該早做打算。”
謝文東忍不住問道:“向兄覺得中央會怎麼做?”
“送你出國。”
“向兄也這麼認為?”
“中央為了保你,只能這麼做不是嗎?”
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話極快。周圍眾人好像一個外人似的,根本沒有機會插上嘴。不過,聽到中央要把東哥送出國,眾人頓時來了精神,又紛紛將目光投向謝文東。
謝文東目無旁人,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向問天,愣了半響,才說道:“我想不出一個禮拜,我就得走了。下次回國,不知道要等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