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活動室都還沒打掃,我這邊還有四個病人等著輸液~哎,可是我好餓啊~~”
這就是說,她要幹完這些事才能跟我去吃飯,我嘆口氣說,“給你二十分鐘把那些個病人伺候好,我這就去活動室…”
“謝謝親愛的~”她跑過來在我臉上麼了一下,抱著輸液瓶跑了。
來到空無一人的活動室,我把亂七八糟的椅子擺放好,又將一些病人留下的紙杯和垃圾收拾掉。桌上有一疊紙,寫著亂七八糟的字,大概是病人做集體治療時的遊戲。
我把紙丟進塑膠袋,忽然,一張字跡蒼勁飄逸的紙條映入視野,紙上只有兩個字——雪人。
這兩個字寫得極好,有一門心理學叫做筆跡學,說這種收筆乾淨利落、入木三分的人城府深,做事果斷專橫,我忽然想起他。
經過203房,我從門上的透視窗望向裡面,柏煦一個人坐在視窗,凝視著窗外一動不動,時間彷彿不曾在這個房間裡流逝。
我遲疑了一下,收回握住門把的手,走回值班室。
“曼曼,今天集體治療時做筆跡測試了麼?”
“沒有啊,今天只是讓他們寫了喜歡和厭惡的事物,然後解釋。”
喜歡和厭惡的…原來雪人不是一個詞啊。我心裡愈加肯定那是柏煦的筆跡了,他也一樣喜歡雪,卻不知他掩藏其中的是什麼。我想起他說的,放下柏晗他便一無所有,若是如此,他豈不是和柏晗一樣,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們走出男部,雪已經積了很厚,今年的情侶們要有個白色的平安夜了,真好。
☆、第16章 年12月31日 星期三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尼采(Nietzsche)
新年晚上排值班表,拖家帶口和佳人有約的自然二百個不願意,這時候就是剩女挺身而出,贏得大讚的機會。
自從父親走後,我也很少回家過節,老媽照例去姥姥家,我便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呆在學校。一個註定不能團圓的家,過節過得是折磨。
窗外的積雪還未化,銀白一片。
何姐她們下班之後,我便收拾了東西去男部。剛走到門口,便看見韓子越迎面走來。
說來也怪,上次在顧以琛辦公室窺見的新聞,無論我扒遍各種雜誌網站,政要八卦均沒有相關內容,它就像氣泡一樣,晃了一眼便破裂消失,沒留下任何痕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