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來。”
“廢話,我是醫生,你有病我就會來!”我噎了他一句,可是心裡堵得慌,似乎有個聲音一直在問──我若是沒能明白你的用心呢?我若不是用半個月,而是花了一年,兩年…。你真要在特護待一輩子麼?
這種賭注,你究竟憑什麼壓在我身上??!
“小葉醫生,你的表情在說,你心疼我了。”他翹起的嘴角帶著調笑,白淨的臉頰顯出個淺淺酒窩。
“心疼你個大頭鬼,死了才好,省得把你放出去又來禍害我!”我承認自己有些言不由衷,可是看著他那張玩世不恭的臉實在說不出好話來。
“你忘了麼,我有兩條命,沒那麼容易死。”他拿他的雙重人格來開玩笑,不知是不是在安慰我,卻聽得我眼眶發熱。
他笑著說,“看你愁眉苦臉的,難看死了,不然本少爺再給你講個笑話?”
我沒好氣地搖搖頭,毫不留情地說,“無聊。”
“免費請你聽段子,還挑三揀四。”他不滿地撇撇嘴。
“哼,人家講段子要錢,你要命!”
他咧嘴笑了,忽然問,“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麼?”
我斂了笑容點點頭,“但是和我想的相去甚遠。”
“那個地方呢?”
“就在這特護的頂層,不過據韓子越說已經荒廢很久了。”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鑰匙我來想辦法。”
我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上,黑亮的眸子格外醒目,心裡又有些難過,便說,“先從這兒出去再說吧。”
“順便請天假。”
“好…”我無知覺地應下來,才發現又被這傢伙騙去一張請假單。
柏煦。。。。。。我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再次靠近,然而欠了人家的就要還,這是老爸給我講的道理。
所以,讓我也幫你查出真相吧。
☆、第26章 年05月28日 星期五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玫瑰就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飯渣子,紅的還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張愛玲
人總是難以看到自己手中的,男人總覺得別人的老婆比較漂亮,女人總覺得櫥窗裡的衣服才是自己想要的那件。
得不到的時候哭著喊著追著求著,得到手了反而沒了感覺,一字概括,賤。
前天是旭山療養院代表大會,往洋了說,叫做不記名投票選舉。
旭山每年都會選拔一批優秀員工去國外交流一年,通常是科長級別的才有機會,所以空出的位置要有人頂上,這也是一個升職的絕佳機會。因為即便以前的科長回來,還會有新的同等級別的職位等著。
我原本沒想到何敏會推薦我。
精神科的副科長雖資質最老,卻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據說是家裡有老有小,不能花太多精力在工作上,所以主動放棄了競選。
本科室的醫生本身就有優勢,於是我嗖得變身一批黑馬,以高票當選了住院部精神科科長一職。成為了旭山升職最快、也是最年輕的科長。
只是沒想到,剛當上科長的第三天,顧以琛就給丟給我一個大麻煩。
前段時間,我每天都會抽空去特護,跟柏煦聊聊天,畢竟特護沒有自由活動時間,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把他弄回男部。
自從他幫我查出真相,我倆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牢靠的友情,相處起來倒是意外的愉快。
雖然那真相我並不全盤收下。
首先,從韓子越聽說日記時的震驚,昭示了他之前的話早有腹稿,根本無法判斷有多少可信。
其次,那本日記我也沒告訴他全部,我的懷疑其實來自於日記中缺失的幾頁。
“他早晚會毀了這一切。”他是誰?父親既然料到了這一天,就一定知道,可之後的幾頁日記卻被撕掉了。
昨天,我幫柏煦辦理了精神診察手續,特許他提前轉回男部,前提是我作他的擔保人。
他還堅持住在以前的房間,我拗不過,也一併辦了,還惹來徐曼曼一頓奚落。
走到203門口,我敲了敲門,沒人應。
剛握上把手,門卻自己開了,我的手迅速被人拉上,拽進屋裡。
“柏煦!你幹嘛?!”
“快來看。”他把我拉到窗邊的椅子旁邊。
“這是…國際象棋?”我看著桌子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