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懵懂,也沒有多解釋,“走吧,還有,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華榮擺手:“不用謝。”
走的時候,還是說道:“秦家如此囂張,說明當權者的昏庸。我不管天下人如何,只希望你能順遂。草原很美,我希望我回來時,你能和我一起去——”
說著,頓了頓道:“阿茹娜很喜歡你。”
說完這句話,不動白雲飛回答,她就策馬離開了將軍府。
在她身邊,白王緊緊跟隨。
白雲飛看著消失在視野之中的少女,笑了笑。
一片落葉飄落,他伸手接住:“我白雲飛的命,不是朝廷的,也不是自己的,而是我守護的百姓的!”
生於將門,便是生於這斷門關門內。
若有朝一日,異族進關,也就代表他命絕。
不悔而已。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
平沙日未沒,黯黯見林洮。
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
黃塵足今古,白骨亂蓬蒿。〔注1〕”
白雲飛開口唱著,聲音越來越大,曲調越來越高。
華榮勒馬,回頭望向將軍府方向,耳邊彷彿聽到了那激昂悲壯的歌聲,似千軍和聲,直擊人心。
華榮隱約覺得,這或許會是她和白雲飛最後一次見面。
華榮下馬,對著將軍府的方向抱拳,真心一拜。
她不懂白雲飛所說的話,卻隱約明白這是值得她一拜的。
或許白雲飛就是上一個世界歷史課本上所說的,英雄。
英雄?
她不懂。
她重新上馬,再不回頭。
“駕”
“嗷”
白王高昂一叫,與隨風並列,在空曠的官道上飛馳。
華榮目光凌厲的看著前路。
秦家。
等著我!
一路之上,見到的人都紛紛避讓,待華榮離開之後,才敢議論。
“那少年郎騎的馬好生威武!像是戰馬!”
“那旁邊的白狼才威武吧,純白的狼,這恐怕是狼王吧?”
“難道不是能夠馴服狼王和烈馬的少年郎更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