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在二樓高聲喊。
江成路手裡還捏著剛才的那根彎鐵條呢,立刻就照著怪屍的咽喉捅了下去。可是鐵條又硬生生地捲了起來。
“我去!這傢伙刀槍不入!”這下連白秀麒都看出來了。
江成路根本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久沒被人掐著脖頸威脅了,此刻內心裡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新鮮的感覺更多一些。他就這樣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開始把手伸進口袋裡,摸索起了什麼東西。
可他什麼都沒有摸到。
“小白!”
江成路轉身衝著白秀麒高喊:“我那條穿著銅錢的線,丟過來!”
白秀麒也扯著嗓子反問:“在哪兒呢?”
“昨晚上穿的褲子口袋裡!”
白秀麒急忙轉身回屋,找到那條隨隨便便丟在凳子上的長褲,從口袋裡摸出了江成路經常使用的那捲繫著銅錢的紅色繩索。
然而法陣是在院子的正中央,距離白秀麒所在的東棟距離尚遠,白秀麒自忖沒有江成路那種妖怪級別的臂力,於是打消了把東西直接丟過去的想法,轉身朝著樓梯口跑去。
下到一層的時候,他又看了一眼橫七豎八躺倒在地面上的屍體,還有那散發著幽幽寒氣的電梯轎廂。忽然間,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小白!”
被怪屍牢牢卡住脖頸的江成路發出了斷斷續續的聲音。在他原本的計劃裡,叫白秀麒把繩索拿過來不過只是分分鐘的事,可是現在至少過了兩三分鐘,不要說繩索了,就連白秀麒自己都不見了蹤影。
這傢伙該不會是嚇得躲起來了吧?
江成路苦笑了一聲,當然不會真的相信這種假設。白秀麒雖然在遇到大事的時候頭腦冷靜,很少意氣用事;但也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薄情舉動。
再說,現在這點兒小狀況,哪兒算得上是什麼“大難”啊。
他正想到這裡,終於聽見遠處有一串腳步聲急促地朝著這邊跑了過來,伴隨著的是白秀麒氣喘吁吁的喊聲。
“繩子!”
江成路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伸出手,下一秒鐘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穩穩地被按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繩子到了,而這也意味著白秀麒同樣跨進了法陣裡頭……
不好!
江成路心裡“咯噔”一下。
可是遲了,怪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