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我權且相信他是站在陸承北這邊的。那麼,他會不會告訴陸承北這件事情呢?
以他的口吻,我還真的不好猜測。
“……你先打個電話告訴辰天我回來了。”提醒徐至一句,我默默嘆了口氣,現在的情況真的是有夠複雜的。
然而徐至卻狐疑地望了我一眼,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不太情願地問道,“你不是有手機嗎,還是新的,自己打給他。”
“……”我就知道徐至會這麼說,硬著頭皮,我皮笑肉不笑,“我手機被拿走了。”
微頷首,我表示我是無辜的,徐至卻瞪大了眼睛。
“意思是手機又丟了?安安,這是第幾只了?”
徐至一副我很好搶的表情,搖了搖頭,我自己也很絕望的好嗎。
“哎呀,我能怎麼辦,你讓他回來,我有事要說。”
聽到我語調變得不耐煩,徐至才沒有繼續懟我。
我進到房子裡,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個熱水澡。
在醫院裡守了一個晚上,又被抓去出了一身冷汗,身體黏糊糊的很難受。
噴頭的水灑下來時,我不知怎麼的心臟劇烈地跳了一下。
好像臉上哪裡破了,水滲進去還挺疼的,火辣辣的感覺從臉上騰起。
我關上水灑,湊到鏡子前先看一下是傷到哪裡,但是鏡子已經蒙上了一層霧。
直接用手撥開,自己的臉逐漸在鏡子裡出現的時候,我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大概是我做整形手術後,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端詳自己的臉吧。之前,我是拒絕看的,因為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自己知道的,不想承認,卻是事實。
盯著鏡子中熟悉又陌生的這張臉,我定定看了一會兒,索性將正面鏡子的霧氣都拂掉。
身材是很好的,配上這張臉也很完美,可是,這就是程安安嗎?
我捫心自問,卻有些心虛。
我不知道陸承北在想對我做那種事的時候,他腦海裡浮現的,是這張臉,還是我原本的那張臉。
老實說,如果是以前的我,突然前面出現一個像現在這身皮囊的美女,一定會又羨慕又嫉妒,雖然我也不覺得我以前有多差。
但如果陸承北是因為現在這張臉,所以才想和我重修舊好呢?
不,也不能完全算是舊好,內芯一樣,可是外表變了,可以說就是新的一個人。
我腦袋亂糟糟,自己吃自己的醋這種事情,聽起來真的很傻,但是我卻忍不住會這麼想。
到底陸承北心中喜歡著的人是程安安,還是vivian呢?
這個問題,可能別人聽來很搞笑,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心中一道坎。
被自己搞得心浮氣躁,我索性洗了冷水澡,然而從浴室出來後,我就不停地在打噴嚏,一個接著一個,一連打了十幾個。
噴嚏打得整個人都有些暈,我捏著眉間從樓上下去,還沒到大廳,就聽到傅辰天的聲音,他回來得挺快的。
“阿嚏!”
剛邁下最後一級階梯,我又狠狠打了個噴嚏。
徐至和傅辰天本來在說話,被我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給鎮住了。
還是僕人比較淡定,她轉身就去鬥櫃裡拿出感冒靈,衝了一杯熱乎乎的給我喝。
“程小姐,別感冒了。”
“謝謝。”
雙手捧著杯子,我有些奇怪,明明是這種天氣,為什麼我竟然會受寒呢?
“安安,帶走你的人是誰?”看見我安然無恙地回來,傅辰天鬆了一口氣,但是我被擄走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反而我現在平安無事地自己回來,有些詭異。
老實說,這件事情,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盯著虛空自己想了一會兒,我抬眸看向他們兩個:“這個人很奇怪,他說是‘請’我去。到了後,就叫我不要見陸慕舟,說會連累陸承北之類的。”
“他就和你說這些?”徐至皺起眉頭,表情變得認真不少。
我不可置否點頭,的確反反覆覆就是在表達這個意思。
“你見陸慕舟,不就是為了解決陸承北公司的危機嗎?還是說,他們另有計劃,剛好有重疊的部分。如果你出來插一腳,可能會導致不同的結果?”
傅辰天的分析頭頭是道,我覺著也挺有道理。
其實我見陸慕舟,要說打草驚蛇什麼的,我自認為自己還做不到,而且我只是想做個媒而已,和陸慕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