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您……您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何曼,她一來公司,就讓整個業務部處處不太平……她這個人……人品極差,為了拿下訂單,不惜……不惜跟客戶上床……她……她在外面還有私生子……真的,有人親眼看到的!”小美一邊流淚,一邊替自己辯駁道。
她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會碰上安以桀,她說什麼也不會挑這個時間來醫院啊,還巴巴的跟人家的車停在一起,巴巴的上前諂媚打招呼……
私生子?安以桀冷笑。
他擺擺手,制止對方再說下去。
“員工的私生活我不關心,可是,挑撥離間,破壞同事團結的人我絕不姑息。從現在開始,你被解僱了!”
小美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她耳朵聽到的是真的。
“安總,您……您說什麼?”
“何曼的耳朵背了,你的耳朵也背了嗎?你被解僱了!明天去辦離職吧!”
安以桀懶的再看她一眼,上車,踩油門,一陣風似的離去了。
小美懷裡的菊花掉在地上,散落一地,彷彿在祭奠她作死的行為。她呆呆的望著安以桀離開的方向,仍不敢相信,剛才的經歷是真實的。
她被解僱了,她居然被解僱了!
安以桀竟然因為何曼把她給解僱了!
“不,這不可能!”小美一腳踏在那些菊花上,狠命的踩著,“憑什麼解僱我!我什麼也沒做錯,你們憑什麼解僱我!”
那些花被她踩的稀巴爛,她也從不能置信,到徹底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洶湧的流著淚,給陳峰打了個電話。
可是對方不接,她又拼命的打,對方仍是不接,直氣的她將手機重重的摔了出去!
*
何曼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辦好出院手續,正要離開的時候,她看到了趙鴻宇。
“何曼,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讓你好好在醫院養傷,不用急著出院嗎?”趙鴻宇殷勤的接過何曼手上裝著生活用品的袋子,關懷備至的問。
“都是一些皮外傷,在醫院住著也是浪費時間。趙總監,我還想回去好好工作,爭取早點拿下那個訂單呢。”何曼笑盈盈的說,雖然臉上還看得出淤傷,但她自信滿滿的神色裡卻不見半點頹色。
她的狀態令趙鴻宇意外不已,他本以來,她看到他,一定會哭著喊著要他為她主持公道,要他替她報警,把打人者繩之以法呢。
如果真是那樣,也夠他為難的。
“小何,訂單的事小,你養好傷才是最重要的事。前幾天我忙的團團轉,再加上田經理上報的晚,今天我才知道你受傷的事,讓你受委屈了。今天我來看你,是想問問你,你畢竟是在公司受的傷,對於賠償這一塊,你還有什麼要求沒有?”
“是田經理告訴您的?”何曼略微詫異的問,旋即,她又苦澀的說,“我還以為,他不會說呢。我的醫藥費田經理已經全部替我掂付了,我沒什麼要求,也不敢有什麼要求。”
說完,又是黯然一笑。
那一笑令趙鴻宇莫名替她揪了下心。
尤其是何曼忍辱負重的樣子,讓他準備好的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都噎在了嗓子眼裡,竟對她生出幾分同情心來。
兩個人一邊往外走,他一邊語重心長的說:“小何,你也不用這樣說。事實真相,我都清楚,知道你受了委屈,公司領導也沒那麼無情,一切都是為了大局出發。但是如果你有什麼需求,還是儘管提。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哪怕是在經濟上多補償你一些,也不至於讓你心裡太失衡。”
趙鴻宇這番話說的很誠懇了,可是說出口後,他又有些後悔,後悔萬一何曼獅子大開口,訛公司一筆,那他豈不又攤上麻煩了。
誰知,何曼卻比他想象的還要通情達理。
她笑了笑,又言辭懇切的說:“趙總監看您說的,我當初能夠進入鼎天世紀,多虧了您的幫忙。這份恩情,我時刻銘記在心。事情剛剛發生的時候,我的確委屈過,難受過。可是後來再想想,如果把事情鬧大,您作為我們的領導,勢必會受到牽連。所以,我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忍了。趙總監,您是我的貴人,自從進入鼎天世紀,我發誓要把這份工作做好,用最優秀的業績來回饋您對我的栽培。我不能給您惹麻煩,就算受點委屈,比起您冒著違規的風險啟用我的恩情,又算什麼呢?人家不是說,忍常人不能忍,才能成常人不能成之事。我的肚量沒有那麼小,所以,這件事,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