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唐柔手中的酒。
杯沿尚未碰觸到嘴唇,就被橫出來的那一隻手臂將酒杯給奪了過去。
孟雲澤舉著酒杯,對著唐柔勾唇一笑,“詠詠酒量不好,我替她喝了這杯吧。”
也是一飲而盡,一滴未漏。
唐宇在跟賓客應酬,不經意間,就瞥見了角落裡氣氛微妙的三人。
跟賓客說了聲不好意思,唐宇把陪那些官太太聊天的阮涵叫到一邊,面色微沉地道,“你去把柔柔叫回來。
以前孟家三單身,她總是追在人家後頭已經讓人看足了笑話。
今天瞧孟雲澤這態度,擺明了,是真的對夏夏上了心。
柔柔這樣往人小兩口跟前湊,像什麼樣子。
難道我唐宇的女兒,還愁嫁麼?”
“我們女兒的性子,難道你還不清楚麼?
她性子像極了你,好強。
對自己要求也高,無論做什麼事情,總是要做得比別人好才罷休。
喜歡一個人,便是真的一顆心都捧給了對方。
要我說,柔柔就是從小到大都太過順遂了一點,以至於死心眼。
讓她吃點苦也好。
她現在巴巴地往孟三的跟前湊,受夠了冷眼,自然也就死心了。
對於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總是把情啊愛的看得太重,一旦失戀就跟天塌了似的。
你就給她一個宣洩的機會吧。
橫豎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也幹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哎,孟三跟夏夏……
我是真沒想到。
也是。
夏夏那孩子一看就文文弱弱的,哪像我們柔柔,名字雖取的柔柔,性子到底是被我們寵壞了。
跟溫柔半點關係也無。
孟三喜歡夏夏,也是應當的,應當的。”
唐宇對初夏是愧疚,是一種父愛長期缺失的愧疚。
對於唐柔,卻是實打實放在心尖上疼愛的。
何況,一個是從小不在身邊的長女,一個是自小就當眼珠子疼的,從小養在身邊的掌上明珠,他的情感自然是毫無懸念地傾向於唐柔。
唐宇原本是氣唐柔自輕,上趕著熱臉貼孟雲澤的冷屁股,說到底,要阮涵把唐柔叫回來,也是出於對女兒的心疼。
再者,孟雲澤已經做出了選擇。
唐柔再糾纏,未免有些不好看。
然而,阮涵這麼一說,唐宇滿心便只剩下對女兒的心疼。
是了,他的柔柔,自小什麼苦都沒受過,從來都是要什麼就有什麼。
偏生頭一回喜歡一個人,就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孟三也是瞎了眼。
他的柔柔那麼優秀,怎麼就看上了初夏?
唐宇氣孟三的“不識貨”,連帶的連被孟三喜歡上的初夏也遷怒上了。
“說得什麼話!
我們柔柔能比初夏差?
要說相貌,才華,我們柔柔哪一項不是比初夏壓一頭?
初夏……
她一個偏遠農村出來的,沒見過世面的丫頭,跟我們柔柔,哪能比?
孟三不選擇柔柔,是他沒有眼光!”
唐宇越說越是氣氛。
阮涵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
唐宇是唐柔的父親,只會是她阮涵的女兒跟兒子的父親。
初夏都已經改了姓,換了名字,唐宇便是一分父愛,都不該放在苗巧梅生的女兒的身上。
阮涵輕撫著唐宇的後背。
倏地,阮涵身形一僵。
察覺妻子面色有意,唐宇順著阮涵的目光,不解地轉過身。
只見,孟雲澤跟初夏兩人就站在距離他們幾步之遙的地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唐宇一張老臉漲紅,忽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家禽,陡然失了音。
許是喝了一杯紅酒的緣故,孟雲澤本就俊美的臉龐比起尋常時候,竟然還要妖冶許多。
他的唇角勾笑,這一笑,那張臉便更加妖孽,“呵呵。是啊。
我們家詠詠是從農村出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面。
她一出生,她的父親為了掙得一份前程,便拋下了她的母親跟她,去了大城市。”
“你,你給我閉嘴!”
唐宇像是猜到了孟雲澤會說什麼,他額頭的青筋暴起,陡然大聲地喝道。
唐宇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