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根本不會有這五年的錯過?
這個傻丫頭。
為什麼總是覺得,是她做錯了事情,總是這麼輕易地跟人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
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對不起,詠詠。
讓你等了這麼久。”
孟雲澤也蹲下身,把初夏抱進懷裡。
初夏在他的懷裡拼命地搖著頭。
不,只要三叔能夠回應他的感情,她已經很高興,很高興,很高興了。
孟雲澤將初夏拉起身。
他的雙手搭在初夏的肩膀上,扳過她的身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初夏先是一愣。
接著,睫毛輕顫,緩緩地、羞怯地閉上了眼睛。
孟雲澤伸到半空中的那隻手一頓。
天地良心,他剛才只是想要替詠詠擦去臉上的眼淚而已。
這個小傻子。
從孟雲澤的角度,剛好能夠看見初夏長如蝶翼般顫抖的睫毛,以及嫣紅的臉頰。
那麼容易膽小,那麼害羞的小東西,身體裡到底蘊藏了多大的勇氣,才敢為了他連她阿媽都反抗?
現在又是做過怎樣的心理建設,才主動把眼睛閉上,等待他的親吻?
身體周遭彷彿被溫暖的液體所圍繞。
孟雲澤珍重地吻上初夏溼潤的睫毛。
初夏的睫毛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孟雲澤吻去初夏睫毛的眼淚,又親了親她的鼻尖。
最後,來到她嫣紅的唇瓣。
初夏雙眸緊閉,在孟雲澤的舌尖探進來時,她沒有像之前那樣笨拙地僵硬成一根木樁,而是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追逐著他的。
就好像是學步的嬰兒,每一個動作,都透著生澀,卻勾得他無法自拔。
因為初夏的配合,孟雲澤加深了兩人之間的親吻。
他們擁抱著,吻到了床邊。
雙雙跌入柔軟的床墊。
當後背在接觸到床墊的那一瞬間,鋪天蓋地傳來的疼痛,令初夏的身體都微微打了個冷顫。
“唔!”
初夏額頭冒出來冷汗,臉色也隨之變得發青。
“抱歉。
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
即便是在抱著詠詠躺下時,孟雲澤已經格外控制住力道。
詠詠的神經到底是比尋常人要敏感一些,孟雲澤不太確定,他是不是不小心弄疼了她。
初夏疼得說不出話,只好勉強笑著搖了搖頭。
孟雲澤終於注意到初夏的不對勁。
按說,就算是他方才不小心弄疼了詠詠,以床肉柔軟的程度,根本不可能疼到說不出話的地步才是。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
初夏仍然是搖著頭,不肯說。
孟雲澤臉色微沉,“詠詠。
我生氣了。”
聽著像是小學生鬧彆扭時才會說的臺詞,然而,在初夏這裡,格外地有效。
果然,聽孟雲澤說他生氣了,初夏臉色一白,黑白分明的眸子溢滿了無措。
初夏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孟雲澤,她的後背受了傷,而原因不是其他,恰恰是被她阿媽用腰帶抽的。
她今年不是八歲,相反,過了年馬上就要二十八了。
這麼大了,還被阿媽體罰,這在初夏看來,有些難以啟齒。
然而,又實在害怕三叔聲她的氣。
貝齒緊咬住下唇,初夏困難地坐起身。
她背對著孟雲澤。
動手撩起她衣服的下襬。
孟雲澤心底劃過一抹驚訝。
為初夏這一次大膽的舉動。
長期在外出任務,初夏的臉比五年前黑了不少。
身上沒有曬到太陽的地方,卻依然猶如一塊瑩潤的漢白玉一般瑩白如初。
隨著衣服逐漸往上,初夏背後那片縱橫交錯的鞭痕突兀地闖進孟雲澤的視線。
孟雲澤心裡所有的綺念瞬間消散了個一乾二淨,被滔天的怒意所取代。
孟雲澤盯著初夏背部的傷口,壓低的聲音充分顯示了他的憤怒,“是你母親?”
初夏放下衣服的下襬。
面對著孟雲澤,低著頭,眼神有些黯然,“我阿媽不是很贊成我們的事情。”
孟雲澤垂放在膝蓋的雙手握成拳,臉色蘊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