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不寬裕,就想著千萬百計地踩我一腳吧。
我以為她最多也就是在我工作的時候找找茬,我沒想到,她會那麼卑鄙跟蹤我,還把爺爺也給帶到這裡來!
應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讓爺爺知道小早的存在吧。
伍嬌那個傻逼!
她就沒想過,沒想過爺爺年事已高,能不能受得了刺激嗎?
艹他媽!”
伍媚只要一想起自己回來時,看見爺爺渾身抽搐地躺在地上,她的血液就一陣發涼。
她無法想象,要是爺爺身上沒有隨身攜帶藥品的習慣,要是送醫晚了那麼幾分鐘……
伍媚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用力地握緊。
“伍老先生怎麼了?”
哪怕伍媚的敘顛三倒四,方懷遠依然捕捉到了關鍵的資訊。
伍媚的那句“爺爺年事已高,能不能瘦得了刺激”,他就推斷出,十有八九,估計是老爺子的身體出了什麼事,才會令小舞的情緒如此激動。
“爺爺住院了,都是伍嬌那個傻逼!
哥,爺爺老了好多。
明明我記憶裡她頭髮還都是黑的啊。
怎麼就,怎麼全白了呢。”
說到這裡,伍媚再也沒有忍住。
她轉過身,抱住了方懷遠的腰身,把臉深深地埋在他的懷裡,任憑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
那個小時候趴在地上給她當馬騎,抱著她坐在肩膀上去逛廟會,跟她一起在去池塘裡捉魚的俊朗老頭,怎麼就老了呢……
“小舞,我的牙膏快沒……”
“噓~”
方懷遠食指點在指腹上,衝著小早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早配合地放輕了腳步。
走近沙發,小早看了眼方懷遠腿上的伍媚,小小聲地問道,“小舞是睡著了嗎?”
“嗯。”
方懷遠點了點頭。
打橫將伍媚給抱起,方懷遠將她抱回臥室,放在床上。
去洗手間用毛巾沾了熱水,給伍媚把臉給擦乾淨,又去櫃子裡給她拿了睡衣。
方懷遠給伍媚換睡衣的時候,小早自覺地轉過了頭,一直到方懷遠給伍媚換好睡衣,小早才重新把頭給轉過來。
方懷遠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他情緒複雜地看了熟睡的伍媚一眼,要把這個孩子調教得這麼乖巧,小舞到底需要費多的心力?
“小早,過來。”
方懷遠替伍媚蓋上被子,對小早招了招手。
小傢伙立即機靈的跟在方懷遠的身後。
“告訴小遠,今天家裡都來了誰?大致上說了哪些話,都記得嗎?”
小早的記性很好,只要是他見過的人,聽過的話,他沒有不記得的。
伍嬌說的那些,什麼她的爺爺就是小舞的爺爺,她的弟弟就是小舞的弟弟之類的,小早不是十分理解。
他把伍嬌他們出現後所有的對話都跟方懷遠敘述了一遍。
當方懷遠聽見小舞轉述的,武峻的那句野種,以及老爺子掌摑武峻的部分的時候徹底陰沉了臉色。
在伍媚告訴他,老爺子是因為無法接受小早的存在,才受了刺激住院時,方懷遠就對老爺子真正住院的原因產生了懷疑。
因為伍卓雄方懷遠也是接觸過的,老頭子並不是情緒那麼容易波動的人。
那麼很有可能,是發生了伍媚所不知道的事情。
事情果然如他所猜測得那樣!
“小遠,小早不是野種。
小遠就是小早的爹地。
小早明明是有爹地的。”
小早想要抱住方懷遠,結果他太矮了,只能拽住方懷遠的褲子。
他的小手攥得緊緊的,眼神倔強。
方懷遠心底湧上一股感動。
儘管不明白這個孩子為什麼一開始就認定了他就是他的爹地,但是這種全心全意的信賴,還是令他非常感動。
野種?
如果要說野種,小三所生的他們才是更加名不正言不順的存在吧?
方懷遠將小早抱起,親了親他的額頭,“小早當然不是野種。小早永遠都是小遠跟小舞的心肝寶貝。”
小早是個很好哄的孩子。
他高興地笑了,也親親熱熱的親了親方懷遠的下巴。
方懷遠看著笑得一臉純真乾淨的小早,垂眸斂去眼底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