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塵不染不說,無論是傢俱還是裝修,都還維持著舊日的模樣。
“鐘點工定期會過來打掃。”
看出伍媚眼底的困惑,方懷遠一邊解釋,一邊抱著伍媚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左手邊中間這個房間,那是伍媚的房間。
方懷遠昨天通知了定期前來給別墅做衛生的家政公司,告訴他們今天他會過來,讓人提前把別墅收拾乾淨。
房間的門以及窗戶都大開著,也是方懷遠特意吩咐的,好讓房子通風。
敞開的窗戶,床上的被單疊的整整齊齊,彷彿這裡從來不曾空置五年,這間房間的主人每天晚上都會回到這裡就寢。
“這個房間有你的氣息,有你生活過的痕跡。
有時候壓力太大,又或者是太想你。
我就會提前讓之家政把房子收拾乾淨,尤其是你的這間房間……”
方懷遠把伍媚放在了她的床上,替她把腳上的涼鞋給脫了,自己也隨之躺了上去,把人給摟進懷裡,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頭上。
詳細過程不必贅述,為什麼要刻意強調特意吩咐收拾她的這間房間,伍媚大致上也能夠猜得出。
即便已經猜到了,當方懷遠說出“對那時候的我而言,這張床,是我唯一感覺能夠離你最近的地方”這句話的時候,伍媚的心還是狠狠地顫了顫。
她以為,這麼多年來,只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在這段感情裡,她哥對她的感情甚至是付出一點也不必她少。
伍媚用力地抱緊方懷遠的腰身。
方懷遠沒有告訴伍媚的是。
那時候,他的父親去世,他忙父親的葬禮忙得焦頭爛額,還要防止梁家旁支對他的報復。
等到他終於處理完父親的身後事,把所有企圖對他動手的梁家人都給予了嚴厲的警告,抽空去找伍媚,卻得知對方不告而別時,他的精神狀況在很長有點時間其實相當糟糕。
他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經常需要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
後來安眠藥吃多了,他的身體對安眠藥產生了抗體,入睡成了一件相當辛苦的事情。
也就是那時候,這棟別墅的過戶產權終於辦了下來。
辦理過戶的第一天,方懷遠出於對伍媚的思念,不小心就在她的房間裡睡著了。
那是自伍媚離開後,方懷遠第一次在沒有借用任何藥物輔助的情況下入睡。
後來,每當方懷遠失眠嚴重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裡住上幾個晚上。
“你知道,當我一個人躺在這張床上,我想的最多的事情是什麼?”
方懷遠收攏了環在伍媚腰間的力道。
伍媚太熟悉方懷遠了。
直覺對方這句話問得太過曖昧,而且有點危險。
伍媚聰明地裝聾作啞。
只可惜,如同她瞭解方懷遠一樣,方懷遠也對伍媚瞭若指掌。
他相信,她必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唇角微勾,食指挑起伍媚的下巴,他認真地望進她的眼底,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慾念,“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成功地找到了你。
有機會像今天這樣,我一定讓你,下不來床。”
這句話潛在的威脅實在太過兇殘。
等到伍媚意識到危險,想要下床的時候,方懷遠已經一個翻身,把她給壓在了下面。
伍媚陡然睜大了一雙美目。
“方懷遠,你不要太得寸進……唔~”
伍媚尚未說出口的話被男人炙熱的吻給堵在了喉間。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落在她的額頭,眉心,臉頰,又在她的唇瓣上輾轉逗留。
空調沒開。
空氣都是黏糊糊的溫熱。
伍媚推了推方懷遠,想要讓對方去把門窗都給關上,再去把空調給開開。
方懷遠誤解了伍媚的意思,以為她是不願意,齒尖愈發用力地啃咬她的唇瓣,恨不得把對方給吃進自己的肚子裡。
伍媚發出唔咽的抗議聲,悉數被方懷遠的給吻去。
他的手來到她的後背,伍媚身體倏地一僵。
“真的很熱!去把空調給我開啟!”
趁著換氣的功夫,伍媚用力地踢了踢方懷遠的腳,漂亮的眸子染上些許狂躁。
剛才躺在床上尚不覺得,現在這麼一“運動”實在熱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