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醫生給三叔蒙上了白布……
初夏一隻手捂住胸口。
她的心跳跳得太過迅速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徵兆!
“不會吧?
你這夢也太恐怖了。
誰那麼缺德,趁人受傷昏迷的時候把人呼吸罩給拿走啊?
這跟謀殺有什麼區別?
放心吧,放心吧。
我剛剛說啦,夢境都是相反的,啊。
孟先生這會兒肯定安然無恙呢。
你要是實在放心不下,與其在這裡腦補,自己嚇自己,還不是打個電話給他嘛,他接了,你就可以放心啦。”
見初夏的臉還是慘白慘白,田恬就知道,對方肯定還是被這個夢境給嚇壞了,於是提出提議道。
要是換成是她,做了這麼一個不吉利的夢,只怕也會被嚇得不行。
初夏有些遲疑。
她四點多那會兒已經給三叔打過一次電話,當時三叔在開會。
她給高秘書留了言,讓三叔開完會之後再打個電話給她。
但是,三叔並沒有給她打電話,而是發了條資訊,說是他臨時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差幾天,手機上訊號不好,只能給她發資訊,讓她不要擔心。
她當時沒有多想。
現在想想,這一切真是不對勁極了。
三叔的語氣太正經了。
如果三叔真的要出差幾天,肯定會霸道地要求她必須要想他,或者逗她開口,務必要她親口說會有多想他之類的。
可是,沒有。
簡訊裡,三叔只是要她不要擔心。
語氣正經到,有些生疏和客套。
這太不符合三叔的風格了!
初夏完全沒有想過,孟雲澤的反常是因為變心了或者是和其他的女生在一起。
如果她那麼想,那是對她和三叔這段感情最大的侮辱。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三叔出事了!
“對。
你說得對。
與其自己嚇唬自己,還不如打個電話過去問個清楚!”
等待地電話接通的過程當中,初夏一直都緊張地咬住下唇。
電話通了!
“高秘書?”
“……”
“高秘書?
你告訴我,三叔到底怎麼了。
他是不是出事了?
你不要不說話,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呀!”
眼眶在初夏的淚水裡打轉。
站在初夏邊上的田恬都被嚇了一跳。
可別是孟先生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吧?
“詠詠,是我。
嗯哼。
說,打電話給我,卻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等著,等我出差回來,看三叔怎麼罰你。”
熟悉的,不正經地語調從電話那頭傳來。
“啪嗒。”
所有的擔驚受怕一下子回落。
初夏的眼淚落在了手機聽筒上。
初夏一隻手骨節泛白握住手機,另一隻手緊緊地捂住唇,默默無聲地痛哭。
田恬沒有錯過方才初夏眼底閃現的驚喜。
她知道,孟雲澤肯定是沒事了。
初夏這是喜極而泣呢。
真是的,做個夢都能嚇成這樣。
初夏在哭,田恬也不好意思盯著看。
她伸了個懶腰,去了茶水間,泡了杯咖啡,準備去跟孔俊換班,順便告訴王大勇一聲,讓他再稍微等一會兒,免得這傻缺直愣愣地去了辦公室,撞見大哭的初夏,兩個人都尷尬。
“詠詠,詠詠……
你怎麼了?
咳咳咳……”
聽見電話那頭孟雲澤的咳嗽聲,初夏也顧不上哭了。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淚,一連串地問道,“您怎麼了?
您是不是生病了?
您從昨晚開始就生病了,是不是?
去醫院了嗎?
看過醫生了沒有?”
電話那頭,孟雲澤驚訝於初夏敏銳的直覺。
孟雲澤才剛醒,講話都費力。
按照醫囑,他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應該拿下呼吸罩罩。
為了不讓小警花察覺出,孟三少愣是仗著自己年富力強,摘了呼吸罩。
在一眾醫護人員“虎視眈眈”的目光下,跟電話那頭的初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