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冷呢,知道冷的還大晚上的出來瞎轉悠。
於少卿看著吉雅的笑容,恍了恍神。
別說長在南方的於少卿不習慣蒙古冬天的嚴寒,吉雅也覺得挺冷的。
吉雅找了個背風的山坡,也不知道她又跑到哪家牧民那裡,偷了些柴火,就那樣用隨身攜帶的打火機生了火,山腳下,兩個人圍坐在火推邊上烤著火。
“現在可以說了吧?”
吉雅藏不住心事,手心稍微暖和點,就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催促於少卿快點說。
於少卿嘆了口氣,“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要說吉雅跟寶貝之間的不同,那還是有相當明顯的不同的。
最為明顯的就是在對待異性的態度上。
即使是四年前的寶貝,依然沒有辦法接受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異性太過親密的肢體接觸,但是吉雅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大概誰因為成長環境不同的緣故,吉雅比寶貝要更加率真一些,整個人也更加陽光一點,是一種從未沾染過世俗的陽光。
而寶貝的樂觀跟陽光則更像是烏雲破曉的明媚,令他心悸的同時也令他心疼。
凡是隻要開了頭,接下去則容易許多。
於少卿跟吉雅說了很多他跟寶貝之間的事情。
從他們最初的那陰差陽錯的那晚,到寶貝因為父母的遺囑而跟他“求婚”,他“將計就計”地答應了她的求婚,開始名正言順的婚後同居生活,再到後來發生的點點滴滴。
“這些年來。
我不止一次想過。如果那天,我堅持她跟我一起去馬路上攔車,又或者我中途折返,那該有多好。
那樣,我們就不會被迫分離。
寶貝應該已經大學畢業了。
當然,或許,她會繼續考研。
又或現在的我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
於少卿聲音低沉。
這些年,他很少主動會去跟人提及有關於寶貝的事情。
然而,那些過往仍舊像是就發生在昨天,回憶起來,依然歷歷在目。
柴火噼裡啪啦地燒著,火光映在於少卿清雋的面容上。
吉雅的眼淚來得毫無徵兆。
等到她意識到自己哭了的時候,眼淚怎麼收也收不住了。
“對,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這裡疼得厲害。”
吉雅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她這眼淚來得太過突然,並且太莫名其妙。
“還好麼?”
於少卿也沒想到吉雅會忽然就哭了,嚇了一跳。
還以為她是因為距離太近,被火給燙傷了。
後來發現對方只是默默地掉著眼淚,又見聽了她這句話,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據說,雙胞胎之間都是有心電感應的。
吉雅,也是在因為寶貝難過吧。
吉雅就那樣曲著雙腿,那臉埋在雙膝之間,哭得不能自己。
吉雅的雙肩抽動,哭聲就跟小動物似的。
於少卿試著把手搭在吉雅的肩膀,手懸在半空中,又停住了。
於少卿狠狠地閉了比眼,不斷在心裡告誡,她不是寶貝,你不可以再越界了!
“別哭了,好麼?”
除了哄過寶貝,於少卿哄女人的經驗實在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