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說話也直來直去,但是大部分都是在不讓人難堪以及尷尬的情況下。
寶貝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對他人的情緒非常地敏感,所以在人際交往過程當中,非常懂得知分寸。
跟她相處的大部分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
吉雅則不同。
她似乎對他人的情緒變化當真毫無感應,更加像是一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孩子,往往得罪了人還自知。
“我們有兩個人,只剩下一間房怎麼住啊?
不住,不住。”
吉雅轉身就要走。
於少卿卻已經將身份證件遞給前臺工作人員,“這間房我要了。請問需要先交納多少費用?”
“喂,你幹嘛!我有說要跟你住一個房間嗎?!”
吉雅不滿地嚷嚷地道。
“嗯。所以我剛才對工作人員說的是,這間房間我要了。
吉雅小姐您大可隨意。”
於少卿把需要交納的押金給笑了笑道。
吉雅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靠!
是誰冒著冷風帶他穿過馬路去打車,又是誰將他帶到這家馬他市唯一的酒店?
這就,準備過河拆橋了?
五分鐘後。
“晚上睡這張床,你睡那張床!”
於少卿刷卡進門,吉雅把她的雙肩包往靠洗手間的那張床上一放,宣誓主權,又對於少卿指了指靠窗的那張床——這樣上洗手間方便一點,不用經過他的床。
雖然,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於少卿笑了笑,因為吉雅這個近乎孩子氣的舉動。
他點了點頭,把在商場上買的衣服跟禮品放在自己那張床的床邊。
房間內窗簾是拉開的。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
舉目望去,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吉雅把自己的羽絨大衣脫了,掛在衣架上,一轉頭,就看見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
吉雅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賭氣走人。
不然現在的她還在冒雪找落腳的地方呢。
馬他市哪裡還有別家酒店,其他全是規模參差不齊的賓館跟旅館。
於少卿立在窗前,也不知道是在欣賞雪景,還是在想事情。
吉雅就那樣站在遠處,藉由掛衣服的動作,偷偷打量他的背影。
預感到於少卿馬上要轉身了,吉雅赤著腳,飛快地坐在了自己的那張床上,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機,假裝在玩手機。
於少卿一轉身,就看見吉雅赤著腳坐在床上玩手機,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又光著腳?”
於少卿走了過去,她在吉雅的面前蹲了下來,幾乎是下意識地,他脫了手上的皮質手套,用自己暖呼呼的雙手貼上吉雅冰冷的腳心。
那是以前每到冬天,他經常對寶貝做的一件事情。
女孩子的體質偏凉寒,到了冬天就容易手腳冰冷。
寶貝還總是不愛穿襪子跟拖鞋,到了冬天就光著腳在屋子裡跑來跑去,孩子心性重著呢。
於少卿做這個動作,完全是習慣使然。
以至於,當他反應過來,腳踝的主人或許不是她的寶貝,而是一個名字叫吉雅的蒙古姑娘時,於少卿渾身一僵。
“你,你,你……”
吉雅羞得眼睛都紅了,腳都忘記從於少卿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