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寶貝連那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都懶得再問出口,歡兒對她的厭惡,只怕是深入骨髓了。
熊寶貝甚至覺得,其實應該看心理醫生的是該是言歡。
這種咬住她不放,神經質一樣的行為,實在也是一種病入膏肓的病症。
熊寶貝一肚子憤怒的話,然而,等到水落石出的這一刻,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反倒是於少卿在此時出聲了。
“我想要單獨跟言歡聊聊,可以嗎?”
於少卿問的是言歡的三位室友。
三位室友沒想到於少卿會忽然跟她們說話,愣了一會兒,最後其中一位率先反應過來,“好,好啊。”
那位室友拉著其他兩個女生出去了。
寢室裡,只剩下熊寶貝、於少卿以及言歡。
“寶貝,你也先出去。”
於少卿對熊寶貝說道。
熊寶貝這才鬱悶地發現,於少卿方才所說的想要跟言歡單獨聊聊的意思,竟然是連她也不包括在內。
“乖,聽話。嗯?”
於少卿抬手,在熊寶貝的腦袋上溫柔地揉了揉。
走廊上圍觀的女生無不露出羨慕的神色。
熊寶貝卻是沒有注意到。
每次都只會來摸頭殺這一招!
熊寶貝也悶悶地出去了。
於少卿關上了寢室的門。
熊寶貝:“……”
孤男寡女的,少卿哥這莫不是要搞事啊?
言歡的三個室友已經外出吃飯去了。
寢室房門的隔音效果可不咋滴。
熊寶貝出去後,耳朵使勁地貼在門扉上。
熊寶貝一走,於少卿臉上的表情就冷了下來。
言歡目光觸及他眼裡的冷意,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不是不忌憚這個男人的……
只是到底對自己太過有信心,以為不會被發現而已……
於少卿哪裡會不知道熊寶貝的性子。
他用眼神示意言歡跟她去往寢室的陽臺。
於少卿手裡還捏著言歡的把柄呢,言歡縱然再不情願,也只能跟他一起去往陽臺。
“言小姐,我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
不要再把心思動到寶貝的身上。
不知道言小姐是記性不大好,還是……貴人多忘事?”
此時的於少卿,說話的語氣哪裡還有方才對寶貝時的溫柔跟寵溺,他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渣般,冷冷地砸在言歡的心尖上。
言歡面無表情,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於少卿是一團空氣一般。
於少卿也未動怒,他淡淡地道,“如果我記得沒錯,12月份就是羅市環節選選舉的時候了吧?
不知道在如果屆時爆出言小姐相關的訊息,令尊是否還能連任?
是了。言小姐跟令尊父女感情淡薄,令尊能否連人,言小姐想必是漠不關心的。”
言歡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言懷瑾重男輕女。
林詩月體胖,十月懷胎生下言歡已是生死一線,之後更是傷了根本,無法再孕。
言懷瑾當初就是從他老岳丈手裡接得權,縱然言懷瑾想要延續香火,因為顧忌岳丈的勢力,也只能歇了那份行思。
世人只當言懷瑾重情重義,對妻子林詩月情深義重,對岳丈心存感激,卻不知道,言懷瑾在家裡常年對林詩月冷暴力。
當年林詩月懷有言歡後,言懷瑾便不曾碰過她,隨著言歡的出生,言懷瑾更是藉口嬰兒夜啼,打擾到他的休息,提出搬去書房睡覺。
夫妻兩人分房而居,這一分,便是十多年,對言歡這個唯一的女兒也是鮮少問津。
在言懷瑾的眼裡,妻女遠不及他的前程來得重要。
言歡巴不得言懷瑾登高跌重,最好是一輩子爬不起來。
反正就算沒有言懷瑾,她外公在羅市的勢力,也足夠護她跟母親一世安穩了。
“不知道言小姐是否想過,一旦令尊被拉下馬,言夫人的日子怕不會好過。”
言歡的臉上終於不再是那種無動於衷的表情。
這些年,言懷瑾之所以還願意做戲,對外裝出一副對妻子林詩月情深義重的樣子,不過是因為林詩月的孃家在仕途上對他還有助力罷了。
若是……若是言懷瑾在仕途上失利,或者因她而再也爬不起來……
言歡的臉色瞬間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