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恆信,馬上就想到了找宋方怡商量。
當時宋方怡就問宋恆信一句話,這孩子,你是要還是不要。
郝文君生了宋勉之後就傷了根本,之後很難再孕。
雖說已經有了個兒子,但是那時候宋勉的驕縱任性以及初露端倪,宋恆信對這個兒子是有點不滿的。
古人云,凡是做兩手準備。
向來沒有主見的宋恆信頭一回拿了主意。
對方到底懷的宋家的血脈,何況,宋方怡跟郝文君本就不對付,弟弟的這個私生子會是她日後打擊郝文君的有力王牌。
於是,宋方怡把這件事告訴了宋紀年,宋紀年自然也是要這個孩子的。
宋方怡、宋紀年一起幫著宋恆信,替他把這件事瞞了下來。
否則以宋恆信的智商,哪裡能這麼多年瞞得滴水不露,而不被郝文君發現。
“那麼,當年宋學猥褻女童的案子,母親也有份替他粉飾太平麼?”
宋方怡臉色一變,她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都陡然變得尖銳了起來,“你都從哪兒聽到的這個道聽途說的訊息?”
於少卿心底一沉。
在得知宋學是大舅的私生子之後,於少卿就在思考,當年寶貝的父母狀告宋學猥褻這件事,憑舅舅的本事,真的能夠將事情壓下來,並且做得如此不留痕跡麼?
於少卿的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他就開始猜,猜誰會是舅舅背後出謀劃策的那個人。
答案呼之欲出。
母親的反應無疑證實了他心底的猜測。
於少卿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他的薄唇緊抿,聲音似是從齒縫間蹦出,“真的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嗎?母親?”
宋方怡不滿於少卿這種質問的語氣,她下巴微抬,態度倨傲地道,“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誰年少時還沒有因為一時衝動,犯過幾個錯誤?”
“好,很好。”
於少卿唇角勾笑,只是那笑容半分不達眼底。
於少卿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給打了衛展的電話,展很快就進來了。
“衛展,通知下去,日後若是我母親以及宋家任何人來見,都擋下來。”
於少卿對進來的衛展吩咐道。
衛展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但很快便回答道,“是,總裁。”
“於少卿,你敢?!”
宋方怡鐵青了臉色。
於少卿面無表情地道,“衛展,送客。”
“你不能趕我們走!這股權協議不行,得作廢。你重新擬份給我,你……”
宋恆信伸手欲去拽住於少卿,只是尚未等他靠近,就被衛展伸手給攔了下來。
“夫人、宋老先生、宋先生,這邊請。”
宋恆信執意不肯走,衛展叫了保鏢,把他給架了出去。
宋方怡讓那些保安不許碰宋恆信,保安顧忌地看了看於少卿的臉色,發現後者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於是強行把人給架走了。
宋方怡顏面掃地,她指尖顫抖地指著於少卿,“好,好。你現在是能耐了,翅膀也硬了,不把你母親放在眼裡了是不是?我告訴你,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的!”
最後,反而是宋學把這兩人給勸走了。
辦公室總算是一下子清淨了下來。
於少卿捏了捏鼻尖,他在老爸椅上坐了下來,閉上眼,扶在椅子把手上的青筋畢現。
為什麼那個人,會是他的母親?!
……
“阿學,你剛剛為什麼要攔著我?我告訴你,你不用怕你這個表哥的。
不就是當了一個集團總裁麼,看把他給能的!目無尊長!”
宋恆信一上車,就對宋學氣呼呼地抱怨道。
宋學沒出聲,臉上表情寡淡。
父親願意丟那個人是一回事,不代表他也喜歡跟著一起丟人。
宋恆信見兒子不搭理自己,有些訕訕,他又轉頭跟宋方怡埋怨道,“宋恆信不是我說你,姐,你這個大兒子,實在是太沒規矩了!
少北比他可愛多了!
沒回見到我都親親熱熱地喊舅舅,那像少卿。
到底是一個留著書香門的血,一個……”
敏感地捕捉到了關鍵詞的宋學,眼底精光一閃。
“哥!”
宋方怡陡然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宋恆信的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