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毫不擔心的揮揮手,躊躇滿志的說道:“有他們來找我的時候!”
“是的。有他們來找我的時候!”胡文海呵呵輕笑。看著還在轉不過彎來的陸欣。
小丫頭現在算是大概對商場的黑暗有些瞭解。但仍然站在萊昂納德夫婦這邊。雖然不可能跑去通風報信之類,可對待胡文海的態度上,卻有些彆扭。
簡單的說,大概就是少女的傲嬌吧。
“哼,你的要價可是一億美元,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你知道故事片裡壞人都是怎麼死的?”
“話多死的?”
“貪心死的!”陸欣憤憤的哼哼著撇過了頭去。
虧自己還對胡文海有過一點好感,怎麼過去沒有發現他這個人這麼“壞”呢。
心裡雖然這麼“想”,話雖然這麼說。然而陸欣大概是繼承了陸應龍說話算數的性格,在工作上並沒有就此撂挑子不幹。
不管對胡文海有什麼意見,既然答應了做他的助理,那就會一直做下去。
“好了,你去打電話,讓凱爾凱文廣告公司進行下一個計劃吧。”胡文海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的說道。
……
正如美國人不信任政府的傳統一樣,對大公司的攻擊同樣是美國傳統文化的一部分。
大公司的貪婪、陰險和無惡不作,似乎已經成了美國人表面不說但心裡都清楚的事實。也正是如此,當有人站出來對抗大公司的時候。人們下意識的就會對弱小的一方報以同情。
同情弱小,這似乎本來就是人類的社會本能。
“各位觀眾。我現在在加利福尼亞州斯坦福大學的工學院內。工學院院長勞倫先生,正在接受我們的採訪。”
“勞倫院長,關於萊昂納德教授夫婦最近的一些論點,你有什麼看法?”
記者將話筒幾乎塞到了他的嘴裡,勞倫有些下意識的向後躲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有一件事情我必須糾正一下,萊昂納德夫婦很快可能就不再是斯坦福大學的教授了。鑑於他們散播的某些不負責任的言論,斯坦福大學工學院認為這種情況下他們不適合繼續在本校任教。”
急著明顯有些驚訝,收回話筒問道:“這麼說,勞倫先生你並不同意他們的說法?”
“這不是我個人的意見。”勞倫補充道:“萊昂納德夫婦的任免程式正在經過校務委員會的審查。一旦透過,至少說明在斯坦福大學工學院院內,這是一個比較全面的共識。”
“那你能說一說,為什麼對萊昂納德夫婦採取這麼嚴厲的措施嗎?這樣做,是否把學術問題政治化了?”
“我必須宣告一點,這並不是什麼學術問題。”勞倫面色嚴肅,說道:“這涉及到了萊昂納德夫婦創辦的思科公司,他們透過在社會上散播不負責任的言論來獲取經濟利益。思科公司過去半年時間裡總利潤甚至不足十萬美元,這很說明問題。事實就是市場已經拋棄了早已過時的伺服器到客戶端體系,那是大型機、巨型機時代的事情了。萊昂納德夫婦為了自己的利益,透過散播謠言來阻止社會進步,這種無恥、貪婪和勒索的手段,是斯坦福大學所不能接受的。”
“可是這樣做,斯坦福大學不會有干涉言論自由的嫌疑嗎?”
“不不,這恰恰是言論自由的體現。他們有發表不負責任言論的自由。斯坦福大學是私立大學,自然也有做出自己選擇的權力。”
“這麼說,萊昂納德夫婦實際上是個因為自己能力不足,因而對大公司產生妒忌的人了?”
“可以這麼說,實際上他們在學校的風評就不怎麼好。基本上認識他們的人,都表示這是一對‘臭味相投’的夫妻。他們貪婪、陰險、小肚雞腸、滿嘴謊言。在學校裡,甚至沒有會喜歡他們的學生……”
“陰險!卑鄙!無恥!這純粹是謠言!”
已經化好妝的萊昂納德站在電視機前,滿臉憤怒的看著電視裡勞倫的侃侃而談。在他的敘述裡,萊昂納德夫婦成了徹頭徹尾的小人,因為自己的生意不成功,所以乾脆就成了造謠反社會、拿著過時技術招搖撞騙的陰險騙子。
然而不得不說。勞倫這番言論對萊昂納德和他的妻子打擊很大。
斯坦福大學教授這個頭銜。並不僅僅只是一份工作。而是社會對他們的認可。教授的身份是一層天然的保護色,讓他們的言論能夠輕易被人相信,讓社會上普通人大多對教授有相當好感。在美國成為一名“professor”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萊昂納德夫婦丟掉的可不僅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