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馬車尚未停穩,秋月直接就跳了下去,繼而就衝進了屋子,沿途遇到的僕人尚未來得及打招呼,她的身形就已經消失了。只好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作為這個家裡的成員,雖然地位低下,可他們對這個跋扈的女主人都印象深刻。感受到了女主人撲面而來的怒氣,沒人敢上前觸黴頭。
正如他們看到的、感覺到的,女主人衝進屋子沒多久,就傳出了砸東西的聲音,屋子裡噼裡啪啦稀里嘩啦很是熱鬧。
院子裡的僕人們相互之間無聲的看了一眼,隨後就低頭匆匆地忙自己的事情了。沒事情可做的,也主動給自己找了一些事情。院子裡的地磚都已經被擦的光鑑照人,卻還是有兩個僕人拿著抹布跪在地上仔細地擦拭著······秋月的精力還是挺旺盛的,都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屋子裡依舊乒乒乓乓地響個不停。
就在這個時候,院門被推開了。推門的是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她把門推開之後,就閃到了一邊。一個端莊麗人現出了身形。來人是秋月的母親泳兒。推門的中年女人是她院子裡的總管白鷺,是她從孃家帶過來的,原本是伺候她母親的。
僕人們立刻就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垂手,接著就恭敬地行禮。
泳兒沒有去搭理這些僕人,而是徑直走到屋門口。卻沒有進去,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屋子裡雜亂的聲音讓她的秀眉不由得蹙了起來。這一刻,她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又過去了十多分鐘,屋子裡終於沉寂下來。
一直站在那裡沒動的泳兒這才抬腳走了過去,白鷺想要快步走過去敲門,被泳兒用手勢阻止了。
輕輕地推開門,還沒進去,就聽到秋月大聲呵斥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泳兒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隨即說:“阿月,是誰惹你生氣了?”
她說話的時候,已經將屋子裡的一片狼藉看在眼裡。
見到母親,秋月情緒穩定了很多,可是她的憤怒卻並沒有平息多少,這一點從她跌宕起伏的酥胸就能看出來。
不過,來人畢竟是母親,秋月也不敢造次。雖然母親看似柔弱,而且精力都放在院子裡的花草之上,可身為女兒的她知道母親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樣子。能在大家族裡生存下來的女人,絕對不會是柔弱的女人。作為女兒的她可是見識過母親凌厲手段的。因此,她的憤怒很快就被壓制了下來。
“還是因為秋語?”
“除了她還能有誰?”雖然將怒氣壓制了下來,可是秋月的語氣依舊有些衝。
“你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嗎?都已經結婚了,做事一點腦子都不用!”泳兒寒聲說。
秋月立刻就寒蟬若噤,諾諾地說:“媽,您都知道了?”
“你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都是秋語,要不是她給我挖坑,我怎麼可能輸了這麼多錢?”秋月立刻就叫屈起來。
“我怎麼聽說是你處處針對秋語,非要跟她對著幹,才讓自己輸錢的?”泳兒的目光愈發地凌厲。
秋月想要爭辯,卻看到母親的神色愈發地冷厲,立刻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泳兒心底嘆了一口氣,她就這麼一個女兒,看得自然也就慣了那麼一些,卻沒想到卻被自己慣壞了。她這個樣子,如果沒有家族的支撐,出去根本就寸步難行。女婿也拎不起來,在女兒面前唯唯諾諾,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有些意興闌珊。
“你父親先前找過我,如果你再一意孤行不顧秋家的名聲肆意妄為,後果你自己考慮。”泳兒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之前說的已經足夠多了,可女兒卻一點長進都沒有,她也沒了興致。
秋月立刻就追了上去,在母親的身後叫道:“媽,父親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他要是說什麼倒好了,他什麼都沒說。”
秋月的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基於對父親的瞭解,她知道父親一言不發的時候,就表示後果很嚴重。
就這麼頓了一下,她母親就已經離開了。
跟著追到門口,就看到母親和白鷺已經走到了院門口。她的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同時扶住了門框。
此刻,如果有人在這裡,就會看到她的眼睛裡全都是殺意。
見到楊愷,秋語立刻就上前挽住了他的左臂,同時說:“親愛的,你出名了,你的下一輪賠率肯定會大幅下降的。”
“這正是我需要的,接下來,你就不要在我身上下注了,直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