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起餐具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阿寶不時地抬頭瞥自家少爺一眼,眉宇間全都是崇拜。
下午,楊愷一直躲在房間裡嘗試將右臂經脈一端的關鍵竅穴處的那道膜衝開。可任他如何地努力,都未能競功。最終不得不無奈地放棄。
吃晚飯的時候,楊愷看到阿寶的情緒有些激動,就問道:“你怎麼了?”
“少爺,整個下午整個商隊都在議論中午的事情。”
“哦?”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因此,楊愷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楊愷能淡然,不代表阿寶也能淡然。先前因為楊愷沒有開口相問,他也不好主動說起。現在楊愷主動問了,他立刻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將一下午探聽到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從阿寶的敘述中,楊愷知道了那個中年漢子的名字,他叫荊豪。離開飯館之後,就去見了房詠。從房詠那裡出來的時候,有人看到他的臉上全都是垂頭喪氣。
除了這些,就是商隊裡的人對唐允的評價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認為他對房詠的忍讓是為了低調,可房詠得寸進尺,於是就有了這些事情發生。
深夜,正擺出體術姿勢修煉的楊愷忽然心有所動,他立刻就停了下來。緩緩地活動麻木的肢體,就悄無聲息地走到門的左手邊。為了不引起注意,他並沒有用精神力察看。
他剛停下來,就傳出鑰匙開門的聲音。動作非常的輕柔,這麼小的聲音,如果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沒死,也不可能聽見。
門很快就開了,一個黑影閃了進來。
門一開,楊愷就從氣息上判斷出來人是房詠。先前,他就憑藉強大的靈魂判斷出房詠的武道剛邁進先天。用這個世界的劃分方式,就是師級二品。
房詠很是託大,連面都沒有矇住。就只是開門的時候小心一些,門被開啟之後,他竟然沒有絲毫防備就邁了進來。等他察覺到後面有危險,猛地向前邁出一步,繼而轉身的時候,楊愷的左手距離他脖子已經近在咫尺。
唐允的身體雖然不怎麼樣,可各項素質還是不錯的。楊愷藉助這個身體施展出了殺人的手段,丁點殺意都沒有洩露出來。房詠之所以會發現,是因為師級武者對危險的本能。
雖然,房詠提前發現了,可是楊愷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師級武者而罷手。也順著他的動作氣機跟著做出了變化。
看清了楊愷的面容,房詠的心稍微放鬆了些。可隨機就拎了起來,因為楊愷的動作沒有氣機的變化,而且還無聲無息。看著執著地奔向他脖子的手,心頭生出了危險的警兆。
房詠雖然是師級二品武者,可他動手的時候並不多。這一點,從他進門之後的表現就能看出來。而且,他在見到一直被他看不起的唐少爺站在身後並對他施展攻擊的時候,他的警惕竟然鬆懈了下來。
畢竟是師級武者,房詠的右手立刻就抓向了楊愷的左手腕。與此同時,他的左膝也抬起來直奔楊愷的小腹拱上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楊愷是不想說,房詠是不能說。楊愷不說話對他來說正是求之不得,不然,就會驚動別人。那個時候,他可就無法解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房詠的反擊都在楊愷的預料之中,他的眼光何其毒辣。他已經看出房詠的武道境界雖然不低,可是戰鬥經驗跟武道境界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儘管如此,他並沒有掉以輕心。畢竟對方的實力高過他,他所依仗的就只是殺人技巧和精準的眼光。
楊愷只是向前邁出半步,身體同時前傾,就將房詠的應對化解了。與此同時,他的左手也掐住了房詠的脖子。他沒打算就此將房詠幹掉,而是準備藉助房詠的元氣衝擊竅穴。
當楊愷的左手卡在脖子上的時候,房詠立刻就慌了神。可楊愷右臂的胳膊肘已經到了他的心口,給予他一記重擊。接著就趁他沒有找到節奏的時候,將其四肢的關節給卸了。隨後被卸掉的是下巴,這麼做是擔心他叫出來驚動旁人。
這一刻跟先前正好反過來了,先前是房詠擔心楊愷驚動眾人,現在卻是楊愷擔心他弄出動靜。
實際上,楊愷這麼做是冒了風險的,如果房詠的戰鬥經驗豐富一些,他可就危險了。他的戰鬥力跟管理商隊的能力不成正比。這隻能說楊愷的運氣不錯。
扶著房詠,緩緩地將其放倒在地上,楊愷就轉身將房門關上。
隨即走到房詠頭部所在的位置旁蹲了下來,然後說:“不知道房總管為何深夜進入我的房間?”
陰溝裡翻船的房詠惡狠狠地瞪著楊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