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身上那股濃濃的悲傷,朱一元開口道,“溫小姐,你去外面休息一下吧,馬義交給我替你再審審,興許我能問出點什麼也不一定。”
溫佳人愣愣的點頭,拖著冰冷的身體走出去。
客廳的桌面上放著一包煙,她神使鬼差的走上前把煙拿了起來,還有一旁的打火機,然後走到陽臺,抽了根菸出來。
不知道是手在抖,還是打火機不太好使,連按了好幾下才點著。
她猛的吸了口,就像癮君子那般迫不及行,用力一口抽下去,頓時被濃煙嗆的猛咳了起來,咳的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蒼白臉的咳的通紅,眼眶也通紅。
緩過來後,她又放到嘴邊抽了口,然後緩緩吞出,“咳咳……”
這一次,沒有那麼厲害,咳了三聲便緩過來,緊接著又抽了口。
第一次抽菸,被嗆了好幾次,漸漸的開始適應。
原來,這就是煙的味道!
感覺不太好。
可是當一根抽完,她又重新點燃了一根!
朱一元從裡面走出來,在房間裡找了圈,提了兩瓶白酒又進去了。
溫佳人在外面聽著他們的聲音,她知道朱一元在給三長老灌白酒,想讓他酒後吐真言,可是她的心裡卻不如之前那般期待,因為她覺得三長老沒說謊。
而她的感覺一向都很準!
朱一元將三長老弄醒後,便一個勁往他口中灌酒,沒一會兒一室佈滿酒香。
兩瓶白酒下去,三長老滿臉通紅,很快酒勁就上來了,開始說胡話,一會兒喊痛,罵罵咧咧。
朱一元等他罵了一會兒,才開口問,“血誓的解藥在哪裡?”
“血誓,什麼血誓?”
三長老雙眼看著朱一元,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伸手指著他,“我知道了,你是慕謙派來的臥底對不對?溫佳人你這個叛徒,叛徒……你活該,你活該,呵呵!”
朱一元緊皺起眉,揪住他的衣領,“我問你血誓的解藥在哪裡?”
“血誓的解藥?血誓哪有解藥?”
陽臺外的溫佳人,將煙放到了唇邊,狠狠吸了口,這一次又嗆的猛咳起來。
然後,她聽到了巴掌聲,一個接著一個,下手又重又狠。
朱一元揚著手,朝三長老臉上猛抽,“裝醉是吧,我讓你裝,看你還不說實話。”
朱一元和三長老沒任何交情,所以下手特別狠。
幾個耳光下去,打的三長老臉都腫了起來,兩眼冒星星。
朱一元再次怒問,“我再問一次,血誓的解藥在哪?”
三長老痛苦的抽泣起來,任由朱一元搖晃。
最後,朱一元沒了耐心,將他甩回床上,“醉鬼。”
三長老哭了片刻,突然又笑了起來,“慕謙,你以為那解藥是真的嗎,我告訴你,是假的,是假的,哈哈……是假的傻瓜,我受夠了每次被你威脅,你以為你是誰,不過一個邪穢而已……”
溫佳人抽菸的手猛然頓時,雙眼怒火在翻湧沸騰。
她將手中的煙丟掉,用腳踩滅,然後走了進去,三長老還在笑。
這一刻,殺意染紅了她的眼,“馬義,你該死吧。”
說完,她拔出身上的匕首,猛然朝他胸口狠狠刺下去。
三長老慘叫了聲,血從他胸口漫延出來,將那胸前的衣服染紅。
“你幹什麼。”
朱一元將她推開,看著他的傷口蹙了蹙眉,然後故意對她道,“解藥還沒問出來,你怎麼就動手了,年青人就是衝動。”
溫佳人身體撞在牆上,身體磕的有些疼,正是這疼痛讓她回過神來,她愣愣的站在那裡,瞪大了雙眼看著三長老的胸口,握著刀的手有些抖,剛剛若不是朱一元攔一下,三長老可能就死在了她的刀下。
雖然還是刺到了,但傷口並不深。
三長老頓時酒醒了,這老嚇的可不輕,恐懼的看著朱一元和溫佳人。
朱一元趁機道,“馬義,酒醒了對嗎?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真沒有解藥。”
還是這幾個字。
“再不說實話,她真會殺了你。”
三長老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都到了這種時候,我有必要騙你們嗎?沒有解藥,沒有解藥,都說了沒有解藥,你們還要我怎麼樣?血誓生效後,世間無藥可解,你們不知道嗎?”
朱一元盯著三長老看了很久,確定他沒有說謊,才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