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莫少雲派來的,那基層這些小吏當然也得給面子。我們欺負了莫家未過門的女婿,莫家自然也覺得面上無光,所以要嚴懲袁不剛,以莫家的人脈,隨便找個人打聲招呼,袁小剛就很難出來了。”
說到這裡,我自己也憂心起來。
安明看出了我的的擔憂,伸手過來拍了拍我的手背,“不用太擔心,不管對方是誰,我都會力保小剛沒事。”
我當然相信安明的誠意,也相信他的能力。可是這一次惹的畢竟是在溫城能夠翻雲覆雨的大族。那些人就像一根大樹,枝枝蔓蔓延伸向溫城的每個角落,處處都會有它們的影響。太多的人因為他們手裡的權力而對使盡渾身解數攀附他們,他們只要一聲令下,根本不用自己動手,願意為他們做事的人多的是。
“我先送你回去吧,我去會會鄭叔,有些事需要和他商量一下。”
我當然說我陪他一起去,但他說男人之間談事,女人不宜過多旁聽,讓我相信他。
既然他這樣說,我也相信他有不讓我在旁邊的理由,我也只好回去了。
在家裡待著,更加心亂如麻。如果小剛因為這件事而被判入獄,那對我來說真是不能原諒的過錯,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低估了莫喬喬會在事件發生後發揮重要作用,而這種作用對小剛是極為不利的。
終於安明打來了電話,說他和老兵在想辦法。因為這個案子是上面施了影響,所以下面人不敢亂放人,只有上面說要嚴辦的點頭,小剛才有可能被放出來。說讓我放心,一定把小剛給撈出來。
這顯然是安慰我的話,要是小剛那麼容易出來,那早就出來了,也不用等到現在。安明和老兵一定在想辦法調動各種資源來撈小剛。
我忽然想起了那個人,莫少雲。
他既然是莫副市長的兒子,派一個司機就能將魏松從派出所帶出來,那他當然也能把袁小剛帶出來。如果我去找他,他會不會答應幫我?
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去找他,安明會不會同意?
憑我的直覺,安明不會同意。不是他死要面子活受罪,而是因為這件事是他一手策劃的,他認為這件事他要負起責任。如果讓我去求另外一個男人施以援手,安明會認為這是向對方妥協,甚至是認輸。這是安明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肯定會用盡全力去撈小剛,這讓我想起了那一次我被帶到派出所,外面路邊停放的那幾十輛車。雖然安明從來也沒有解釋過那些車和那些人的來歷,但我想那也是一種勢力,那也是安明能調動的資源,只是看安明願不願意用而已。
有時我會隱隱地覺得,安明並不會輕易去用他的那些資源,不然有些事就不須那麼麻煩了。因為到目前為止,解決所有的事情我都看到只是他一個人,並沒有讓其他的人介入,最後也就拉上老兵。
如果他是那種動不動就要呼啦地調動各種資源搞得滿城風雨的人,那這件事的處理方式,肯定也不是這樣。至於為什麼他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解決問題,或許是因為他的獨立性,或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
我決定偷偷地做這件事,去找莫少雲。
就算是安明生氣,只要能把小剛撈出來,我也願意接受安明罵我。大不了我就不還嘴,讓他罵個痛快,然後就他慢慢的氣也就消了。小剛才是我親弟弟,我總不能因為照顧安明的感受,而讓小剛去冒坐牢的風險。
自從受傷後,我也是許久沒開車了。車上蒙了一塵灰,我先開車到附近的洗車店裡洗乾淨,然後向莫少雲住的醫院而去。
問了一下,莫少雲已經大清早就辦了出院手續。離開了。
我拿出手機,在網上搜尋中運集團的資訊,發現中遠集團真是很大,模跨礦業,化工,房產等多個行業。而且是去年溫城的納稅冠軍,受到了相關部門的表彰,還得到了一千萬元的獎勵。
這樣一個龐大的集團,要想找到他最大的頭頭,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人就是這樣,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錯過什麼重要的東西。莫少雲曾經想和我互換聯絡方式,我當時要是留下他的號碼,那直接打給他就行了,也不用這麼麻煩找他了。
還好網上有一箇中遠集團的服務熱線,我打了過去,結果是很多的提示音,什麼業務選1,什麼業務又選2,直接聽得我頭都暈了,然後我就隨便按了數字,然後要了人工接聽。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對方的聲音很甜,說話的方式倒是很像我原來上班的聯通公司的接線員。
“您好,我想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