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對她原先就存在不滿,所以造成這樣的偏見?”
律師拿著那些蓋了印章的屍檢單,再次看向葛懷賓。
葛懷賓也是啞口無語,他道,“她是我女兒,我對她能有什麼偏見?我只是……”
“只是聽信了什麼人的慫恿?”
“你想說的是誰?”
除了遲天薇,還能有誰?吳雷輕笑一聲,但當著律師的面,他知道這是不該說的。
吳雷又從桌上拿了一份資料給律師,律師都有些不敢接了,“這是從你們家辭退的兩個傭人,經過我們再三詢問,費了不少功夫,他們才鬆口,他們說,葛宜人的奶奶去世後,你對葛宜人久久壓抑在內心的不滿就爆發了出來,葛宜人每日以淚洗面,遲天薇打著好友的旗號進入你們家,在你耳邊說葛宜人的各種壞話,你甚至不聽女兒的解釋對她打罵……唉,你這樣的父親,算了,我不說了,你自己看吧。”
律師和葛懷賓都沒看,律師知道警方的證據不會撒謊,而葛懷賓不看,是因為,確有其事,但是,“薇薇不是背後說人壞話的人,葛宜人肯定做過,不然她不會說!”
葛懷賓的辯解中,一個薇薇,一個葛宜人,稱呼上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心中的天平,是歪的,不公平的。
吳雷跟律師彼此望了眼,律師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警官,這些問題,跟葛宜人吸毒致死沒有直接關係吧?”
一語中的。
吳雷笑了下,“的確沒有,但是有間接關係,葛宜人為什麼在被人慫恿多年的情況下也不去沾毒,反而那一次就去破例呢?因為,前幾日,她又被父親訓斥了,心情不好,再加上,她跟裴百凱的感情不順利,她傷心失望之餘……”
“即便這些是真有發生過,葛宜人的死因,還是吸毒,不是他殺。”律師道。
吳雷點頭,“對,我今天跟葛先生說這些,只是因為她是死者的父親,女兒已經死了,不要帶著偏見去恨她,她,是個好女孩。”
葛懷賓的表情,像是老了十來歲,站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