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
這次,蘇靜欣說到了秦一城的痛處,他雖然惱怒,聲音卻極艱澀。
“你洗洗臉,休息吧,我打電話安排人調查這件事!”
“一城,你要走嗎?”
“不,等蘇伯伯來了我再走!”
蘇伯伯?
蘇靜欣聽到秦一城在自已面前,這樣稱呼自已的父親,忽然淚水又多了,擦也擦不盡。
秦一城這樣生疏的稱呼,完全沒有了昔日的情誼。如果他是和曉律說話,一定是喊‘爸爸’,可是,每每一涉及到自已,他就下意識地避著,喊一聲‘蘇伯伯’!
這是為了和她撇清關係嗎?
難道,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嗎?
想到這一層,蘇靜欣覺得自已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所以,在這樣淒涼的心態下,等蘇慕盛出現在病房裡時,蘇靜欣立刻撲了過去,蘇慕盛緊走了幾步,站在床前抱住了女兒——“早知道這樣,我是絕不會回去的……”
“爸,我好害怕!”
聽了蘇慕盛的話,蘇靜欣怕他再說什麼,連忙喊了起來。
今晚她本想打電話讓秦一城過來陪她,所以,早早地趕走了父親……只是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靜欣,告訴爸爸,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有人假扮了丁護士恐嚇我!”
蘇慕盛問了女兒話之後,把頭轉向了秦一城,秦一城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到最後,他瞅了一眼蘇靜欣伏在父親懷裡找溫暖的模樣,說道,剋制地說道,“爸,您和靜欣談談,我出去看看有沒有線索!”
“也好!”
秦一城離開後,蘇靜欣摟著蘇慕盛肆無忌憚地說著,“爸,今天的事好可怕,那個人明明是丁護士的模樣,可是,一說話卻是男人的聲音,還拿著刀……”
“那個人說什麼了?”蘇慕盛問道。
“他……他說讓我離一城遠點,不許我以後再和一城有什麼來往!”
反正沒有室內沒有其它人,蘇靜欣的謊話脫口而出——
“噢?”
蘇慕盛聽她這樣說,疑慮重重地應了一聲,本來舒展的眉,漸漸攏起,陷入了沉思。
蘇靜欣忍了一會兒,也凝著眉沒說話。
她今天受了驚嚇不假,可是,她並不是特別地害怕,相反,她朦朧地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是一個讓父親和秦一城對曉律失去信心的機會。
今天的事不管是不是曉律做的,她都要讓他們相信是曉律做的!
想到這,她萬分淒涼地說道,“爸,那個人他還讓我把蘇氏的股份都讓給曉律,還說,蘇氏的董事長將來只能是曉律的,讓我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讓我安分守已,不然,就會給我顏色看……”
“他真是這樣說的?”蘇慕盛不相信似地問了一聲。
蘇靜欣立刻哭著說道,“爸,我怎麼會騙您呢?您轉身看看地上的繩索,那就是剛才壞人捆著我的證據!您不知道,他有多可怕!”
蘇慕盛別過頭,看了看地上,果然有一堆黃色的塑膠繩,想到自己女兒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他一時氣憤地說道,“靜欣,不要怕,我這就報警,幫你抓住壞人!”
此刻,父親的話並沒有讓蘇靜欣安寧,她反而不希望他報警,而是希望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因為,只有那樣,才會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讓大家懷疑曉律。
於是,她緊著說道,“爸,您難道還沒想明白嗎,今天的事,我想著,分明就是曉律指使人做的!所以,我不希望報警——如果是曉律做的,那豈不是要她承擔罪名?”
“什麼,你懷疑是曉律?”蘇慕盛鬆開了懷抱,俯首看著女兒,遲疑地問道。
現在,靜欣是受了委屈,他也相信是真有人來恐嚇,但是,他決不相信是曉律做的。
“爸,我說的話都是有根據的!”
“什麼根據?”
蘇靜欣仰著頭,揣摩著父親的心意繼續編造著,“爸,您想想,為什麼來人說讓我離一城遠點,最好永不相見?這樣的想法,只有曉律才會有!還有,那個壞人拿著刀讓我不要拿蘇氏的股份,還說,像我這樣的身體,已經沒有能力再做什麼副董事長了,不如把一切都讓出去,讓給曉律……爸,您想想,如今只有我和曉律有繼承您股份的權利,她不讓我拿,自然是想她一個人拿了!”
“這,這不可能!”蘇慕盛沉著氣說道。
雖然曉律